“沈政川是块难啃的骨头,凉薄狠心,睚眦必报。”
“把他亲生母亲逼疯送进医院,克死舅舅。”
“表面上是个正义的警察,实际上卑鄙邪恶,彻头彻尾一个疯子!”
......
沈湛的话犹如魔咒般萦绕在脑海里,像是立体声环绕,魔性又字字句句敲打在颜菀的心上。
一闭上眼,他刚才那个危险又疯狂的眼神便会出现在脑海里。
如果说颜菀对他的第一印象是冷淡,理智,硬汉,男妈妈。
那么现在就要在后面添上一个——
疯狗。
前一秒能跟你平静的交谈,下一秒便阴晴不定的扯开链子,朝你凶狠的咬一口。
让你在以后回想起他时,控制不住的从心底里恐惧,后怕。
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,颜菀知道自己心急了,伸手把碎发拢到耳后,拍拍脸颊让思绪清醒起来。
不能操之过急。
应该徐徐图之才对。
不远处的村口响起搓麻将的声音,呼出一口浊气,颜菀打起精神,从背包里掏出笔录本,快步朝着人群走去。
众所周知,村口,简称八卦聚集地。
几个老大爷老大妈围坐在树荫底下,欢欢乐乐的打麻将,脸上沾着纸条,颇为逗趣可爱。
“老刘,该你打了,别墨迹。”
“等等,再等等,俺想想。”被叫做老刘的大爷被沾了满脸的纸条,愁眉苦脸的举着牌犹犹豫豫,打也不是,不打也不是。
“别打这张,点炮,”一道幽幽的女声从耳畔响起,“打幺鸡。”
老刘听话的换了幺鸡。
下家兴奋的脸瞬间黑了,准备胡牌的动作顿住,闷闷不乐。
颜菀躲在后面悄悄给老刘支招儿,轻松的逆风翻盘。
用实力演绎什么叫“人生最重要的不是胡一手好牌,而是打好一手烂牌。”
一局结束,老刘笑的跟朵花似的,看着颜菀的眼神都带了光,“丫蛋儿啊,你打牌可贼厉害!瞅瞅俺,点儿背的脸上沾了老鼻子纸条。”
亲切的东北大碴子味扑面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