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红嫁衣,怕红绣鞋,怕十三年前因为你的迷信贪心而害死的女孩。”
一字字像是敲打在李老太心上,他说一句,她的脸色便要白上一分,隐藏十几年的恐惧阴暗被剖析了个干干净净,犹如把肮脏的臭虫捉到光明下暴晒。
她感到痛苦,畏缩,惊惧,胆颤。
那女孩临死前歇斯底里的诅咒在耳边不断萦绕。
“我不懂你在说什么,”李老太强装镇定,根本抬头,生怕暴露她此时的色厉内茬,“什么嫁衣,什么女孩,我听不懂。”
沈政川欣赏着她死不承认的模样,修长的手指放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两声,朝外面示意。
很快,警员推开门,拿着装在证物袋里的红绣鞋走进来。
在男人眼神的示意下,放在面露惊恐的李老太面前。
精致的红绣鞋和她记忆中黑夜里出现的完全一模一样!
“啊!”
从尾椎骨窜上一股寒意,那天的恐惧让李老太到现在还心有余悸,再也绷不住,崩溃尖叫起来。
沈政川朝着警员使了个眼神,红绣鞋很快被拿走,静静看着她失态,两条长腿自然伸展,姿态慵懒,与她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。
身上的气势迸发,语气从容如同讲故事般娓娓道来,“十三年前,你大儿子李威意外离世,与此同时,你家生意开始连续出现问题。”
“你认为是李威魂魄横死才搅和的家宅不宁,听信了阴阳先生的建议,到太平镇买了一块地,以你弟弟的名义建房子。”
“并在这里,找到一位可怜的女孩,与死去的李威举办冥·婚仪式。”
李老太红着眼大声怒骂,“不是!全都是你瞎编!你们都是**!**!”
泼妇般骂街的吼叫充满屋子,各种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伴随着逐渐升高的音调,甚至隔壁房间都能听得清清楚楚。
仿佛她的声音越大,她就越有理一般。
冷眼看着她发疯嘶吼,沈政川保持着镇定稳重的态度,只云淡风轻的看着她,看着上蹿下跳的跳梁小丑似的。
那副沉稳淡定,直接全方位秒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