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的毫无逻辑下,沈鸿聪明了大半辈子的脑子被绕进迷宫,在她走后,办公室又恢复安静,回忆着两人之间的对话。
恍然发现,她的话挑不出半点错处,但他想问的问题,也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回答。
问了个寂寞,还惹了一肚子气。
回忆起她临走时的那句“我会努力,但你也要给我时间”,沈鸿后知后觉发现,这特么就是一张大饼!
愈来愈糟糕的身体,和始终被他视为眼中钉的沈政川,沈鸿气急攻心,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。
沈湛从休息室里跑出来,轻拍着他的后背,关切着,“爸,你怎么样?”
沈鸿摆摆手,努力做着深呼吸平复心情。
“爸,这个女人能行吗?”沈湛把水递给他,担忧的问着,脸上是按耐不住的焦急。
如果她拿不到沈政川手里的股份,他爸再身体不好去世,他还怎么坐得稳董事长的位置!
越想越是惶恐,沈湛的眼球不停打转。
“她说的不无道理,沈政川确实难搞,”沈鸿冷静下来,露出一个残忍的冷笑,“但我是个商人,也绝对不会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。”
“孩子,你要记住,期盼别人成事,是最不可靠的。”
“能靠得住的,只有自己。”
沈湛连续点头,口头敷衍着,“我知道了,爸。”
沈鸿看他的模样,一看就是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里,颇为头疼,恨铁不成钢的拍他的脑袋,“都是老子的种!你如果有沈政川那个野种一半,老子都瞑目了!”
被打也不敢吭声,沈湛听太多父亲恨铁不成钢的话。
他的话里,永远在贬低自己,永远说自己不如那个低贱的私生子!
恨意在内心里扎根,表面上依旧是唯唯诺诺的模样,沈湛看向门口,压下眼里的狠毒。
办公室的暗潮汹涌颜菀一概不知,她此时正在电梯上,手指摆弄着手机,一目十行的浏览着调阅到的卷宗资料。
目光锁定在其中一行嫌疑人周长福自己的叙述上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