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奶奶比沈大娘大,但也就是个二十几岁的女人,她和村里的女人都不一样,皮肤白净,长相秀美,平时不多言不多语,从不参与村民茶余饭后的家长里短,永远是安静的自己做自己的事情。
她全凭自己,建起了自己的家。
之后的生活按部就班,辛勤操劳。一个独身的长得漂亮的女人,没有任何依靠,自然招惹很多是非,同时也招惹闲言碎语。
鳏夫老汉觊觎,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惦记,所以她什么都没做,便得罪了村里的男人、女人。
她从不在意,不妥协,不搭理。沈大娘现在的义气、善良不是一蹴而就的,年轻的时候就有了。她经常去王奶奶家串门,顺便帮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,后来沈大爷也会帮忙。
渐渐沈大娘和王奶奶熟悉了,才得知她是王家媳妇,家遇变故,只剩她一人。便寻了这么一个地方,独自了结下半生。此后,她便一直一个人生活在坪村。
日子久了,村里人都知道王奶奶看似柔弱,实则刚硬,便没人打她的注意了,大家习以为常,王奶奶游离在人群之外,村民也自然的将她放在了人群之外。
“都怪我当时不在村里,不然也不会见不到她最后一面,也不能让人将她草草葬了!”沈大娘忍住喉咙中的抽噎,悔恨,生气,还有歉意。
闫晓晓这才知道,原来王奶奶离世的时候,沈大娘两口都在她儿子家,等到他们回来,才知道王奶奶已经走了,并且已下葬了。
“她身子一直很硬朗,我不相信她摔一跤就没了,但村里人都说年纪大了摔一跤,会脑淤血还是啥的,渐渐的我也就信了。”沈大娘抹着眼角的泪水,被动接受故人成为亡人,想必不是很好受。
大半夜惹得沈大娘掉眼泪,闫晓晓过意不去,“大娘,您别难过了,人死不能复生,既然王奶奶和您关系最好,那她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您伤心。”
沈大娘表示没事,然后接着说,“王奶的那条狗叫豆娃,王奶奶曾经有个孩子,就叫豆娃!”
“她一辈子不争不抢,安安稳稳,豆娃随她,从不惹事,最后老死了,也是安安静静的。我不相信它会无缘无故出来闹腾,咱们人活着赌一口气,忠心耿耿的狗死了再挣扎回来,那必定为了争那一口气。谁坐不住,谁害怕,就是谁对不起王奶奶,我饶不了他。”
闫晓晓认为沈大娘应该早就猜到了,任凭豆娃闹,她看似不在意,不参与,只是在暗中观察,“所以,沈大娘您也是相信那晚就是豆娃,就是它回来了,您现在是静观其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