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天时间齐云从千里之外赶回青城,匆匆忙忙;半天时间他见识到了这个世上不存在的力量,碎裂了三观;半天时间他听到了骇人听闻的秘密,惊诧到怀疑人生。
“我既然来了,必然尽力尽心,你放心!”闫晓晓面对这样一位恸哭的母亲,她不能够不动容,但她时刻谨记着越楚靳的话,不可着太多情感,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,不能乱了心神。
“现在将前因后果,说于我听!”
齐韵理了散乱的头发,她坐的笔直:“迟云几个月前从清水镇回来,是被迟家老宅的人送回来的,说他在外面犯了错,冲撞了人,要受到家法惩罚,我嫁过来二十几年,迟家祖宅的人也没见过几次,也不知道什么家法,我以为,迟云在外面真的犯了大错,我还打了他一顿,后来才知道不是的。”
听到清水镇这几个字,齐家兄弟都看了一眼闫晓晓,他们并不知道齐韵是否知道,就是因为眼前的女孩,迟云才被从清水镇‘遣送’回来的!
只是现在知道或者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。
“后来我打听到是因为他调戏人家姑娘,胳膊脱臼也是因为被人家姑娘打了,我想他该,早该有人能治治他,只是没想到,他的厄运也从此开始了。”齐韵双眼无神,回顾那段岁月,本该是痛苦的,伤心的,无助的,如今全都化为了灰暗。
双眼无神而灰暗,是对自己曾经做过决定的否定,是对自己曾经深信不疑的决定的否认,是自己主动剥离情感,剥离情绪,甚至剥离痛苦之后的反应。
“迟云在家关了半个多月,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老宅那边开始频繁派人过来,一开始只是要迟云的生辰八字,后来又要迟云的血,他们抽了好多血,说会去化验检查,再后来就直接让迟云住到了老宅。
迟云隔三差五能回来一趟,只是每次回来脸色都比上次苍白,身体也比上次瘦弱,精神更不好,问他,他也什么都不说,嗜睡更是厉害。我不放心,便不让他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