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古乱葬岗就是出阴邪的地方,迟家不可能不知道,但他还是选择了在那里处理尸体,但对于频出阴邪之地,他不是粗暴的消灭,而是选择用时间来困住,遏住阴邪的诞生、成长,选择用人魂来抑制。
闫晓晓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,也叹息一声:“时间是可怕的,它可以泯灭掉欲望,也可以湮灭掉执念。”
“时间也是最无情的,它可以轻易包容邪恶,也能轻易化解仇怨。”越楚靳学着闫晓晓的语气总结。
在这样恶劣的环境,满目疮痍之下,闫晓晓竟然从中体会到了难得的平静,这大概也许就是越楚靳给人的安全感。
闫晓晓情不自禁的看向越楚靳,虽然闫晓晓还是看不清那张脸,但还是会时不时的想要看一看。那蔓延的的黑气竟然有愈加浓重之感,闫晓晓顿感不好,他的业障怎么会加深。
“越楚靳,你的脸?”闫晓晓焦躁的问,他好不容易才摆脱一点业障,怎么会平白无故又加深了。
“无妨”越楚靳浑然不在意的说:“我借着灵牌来到曾经的乱葬岗,这些是安乐鬼的执念。”
越楚靳是亡城主,他的业障可以来源于人也可来自于生灵。安乐鬼无怨无恨,但那残存于灵牌之上的一点意识,携带的是几百年的怨恨,几百年的执念,他们浓厚沉重,在越楚靳查探到他们的存在之时,他便已经悉数承接。
业障就这样层层叠加,到了越楚靳身上。
越楚靳是高高在上,清冷寡欲的亡城主,看似不近人情,冷硬阴森,但闫晓晓知道越楚靳远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样,他比一般男人更加细腻细心,长久历世,也让他无形中增加了柔软。
“嗯,无妨,还有我!”闫晓晓从不自怨自艾,虽然心中不甘,但已经接受。这业障是他越楚靳该受的,他接受她也接受,但她也暗自下定决心,必将这些业障化解。
闫晓晓与越楚靳并肩,两人的气质在不知不觉中变得相似,此时他们已经走出了乱葬岗的范围,闫晓晓周身那种汗毛倒立的感觉已经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