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操你大爷的！”杜宇从谢春晓身后猛地蹿出，速度之快转瞬间便来到五个小混混面前，他没有章法，有的只是不要命的狠劲，疯狂到不躲不藏，只进攻，杜宇一边招呼四处落下的拳头，一边顾着谢春晓，将她往外围推。

一打五，他胜了。

小混混也是整天打架斗殴，但没见过这么狠，这么不要命的，地上的转头，酒瓶，摸到什么都往人身上招呼。

杜宇吐出嘴里的血沫，冲着地上哀嚎的人说，“混就混着，自己脏了别想去弄脏别人，特别是别找学生的麻烦，我在街口KTV上班，不服，可以去找我。”

五个人干不过一个小屁孩，说出去都丢面子，小混混也是要脸的，没有说话，爬起来利索的都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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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春晓颤抖的掰正杜宇的脸，上下检查：“杜宇，你怎么样，哪里受伤了！”

杜宇浑身哆嗦，嘴角破裂，鼻子出血，额头破裂，血线顺着额角蜿蜒到下巴，妖艳迤逦，他还在努力的嘴角弯起，绽开一个破碎的笑。

他说，“以后他们不会再找你麻烦了，狗都怕疯狗！”

“我先走了，你也回家吧！”杜宇没有给谢春晓说话的机会，转身，朝着胡同的另一个方向，没入黑暗中。

可能鲜血的刺激，也可能是谢春晓过于震惊的表情让他突然意识到，原来他还是那个咬人的疯狗。他突然很怕见到谢春晓，怕他问他说不出口的过去，怕他讨厌这么暴力的他，怕他不再和自己相处。

最终杜宇没能够自己回去，谢春晓在他转身的瞬间便收起了所有的情绪，追上了杜宇，一把将他拉住，“受伤了，就不要去上班了，等会打电话和经理请假，今天去我家。”

“会吓到叔叔阿姨的！”杜宇挣扎道。

“都说了他们最近忙，出差了，这几天不在家！”谢春晓敢把浑身是血的陌生男孩带回家，也是因为家里没人，不然以她爸妈的性子，她也怕。

杜宇的迷人的桃花眼像是长出了桃花一般，他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多么狼狈，甚至忘记了去问谢春晓，去她家是否会不方便。他只想着去拉住眼前的温暖，紧紧拉住，就像握住了以后的光亮。

也许命中早已注定，从哪个时候起，彼此便是对方的人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