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低头、不敢看自己,也只当是明代女子的保守与害羞。
袁寿并没有注意到胞妹有何不同,仍旧兴奋地和袁母说着认识高希那天,心肺复苏术救人、俩人交手比试等事情。
袁母乐管乐,偷眼看去,已经将女儿的表情神态全看在眼里。
袁纨也不作声,安静地陪坐在一边,不时偷偷看一看高希。
她平时很少出门,外面的男子很少接触。
在她有限的人生经验中,理想的男子应该都是像父亲和大哥那样的,严肃、刻板、不苟言笑。
她哪里见过高希这样的年轻男子,谈笑随意、举止洒脱,不时张开又合上折扇,时而又静静坐着倾听别人说话。
虽然此时,袁纨和高希是如此近距离地坐在一起,听他在说话。
但袁纨根本没听到他们在聊什么,她只是不时地偷偷打量一下高希,然后脸上又升起两朵红云。
这叫啥?典型的一见钟情,或者叫暗恋,近在咫尺的高希却根本不知道。
十六岁的袁纨,情窦初开。
她当然无法像现代女子那样当面直接告白,只能用另一种方式向高希暗送秋波:找高希谈论诗文。
一日,高希练字乏了,在院中练习一会儿俯卧撑、高抬腿啥的,活动一下筋骨。
袁纨走了过来。
“二哥,你这是练的啥动作,好古怪啊......”
高希见袁纨来了,停止了练习。
“哦,小妹来了。读书累了,到院子里来活动一下。刚才那两个动作是俯卧撑和高抬腿。呵呵,你要不要试试?”
“二哥说笑了,女人家趴在地上撑上撑下,又蹦又跳的,那要被别人笑话死了。”袁纨道。
“人家笑人家的,我们又不是为别人活的,管他们笑话不笑话,自己活得高兴才好。”
高希这套说词,完全是后世年轻人的想法,袁纨听了觉得很新奇。
反正在他眼里,现在的高希说啥都是对的。
高希看到袁纨手上拿着一本《漱玉集》,便问道:“小妹也喜欢李清照的诗词吗?”
不等袁纨回答,高希轻摇折扇,在院中慢慢踱步,用充满磁性的嗓音念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