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说的是。”吕成停顿了一下,左顾右盼,确定周遭没人,轻声说道:“听说高希将圣上气得够呛,当场咳了好一阵子都缓不过来。”
“太医院那边怎么说?”
“太医院那边说圣上有了春秋,加上常年累月政事操劳,又征战无数,身上的伤痛病灶正在加剧。若再不加注意,大悲大怒都极易引发晕厥。”
“嗯,我最近面见圣上几次,也看出圣上身体和气色大不如前。我们的事,准备得如何了?”
“死士已有近五千人,正日夜操练,随时可以听候大人调遣。那些被我们递话‘关照’的官员,无论大小都很明白,乖乖地送银子过来。不过,又要打造兵器,又要养五千人,银子还是有点不够。”
“既然陛下说我办错了事,他也不会怪罪,那就继续去翻那些官员的老底。不光京城的,包括地方上的官员,屁股不干净的、有小辫子的就不用说了,就算一时没有把柄的,也给他按上几个罪名。不听话的,不乖乖送银子的,还有那些喜欢批评锦衣卫的,一律抓到诏狱再说。”
“那高希的两位老丈人和一位恩师?”
“原来我倒还忌惮他有太子当靠山,但我纪纲的背后是圣上,这就是天下最大的靠山。我还怕他高希不成?抓!”
“是,属下这就去办。”吕成兴冲冲地就要起身。
“慢!这小子比不得别人,能量大得很。他都敢当面骂我,也敢当面骂汉王,不能将他逼急了。人还是去抓,不要用刑,关起来好吃好喝招呼。等成了事,再将这小子与他的家人一并处斩。”
纪纲咬牙切齿地说完,脸颊上的咬肌突出,额头上的青筋明显跳了几下。
“是,属下明白了。”
“还有几天就是端阳节了,比赛射柳的事安排得如何?”
“光?寺仍旧设宴于奉天殿,他们已经按大人的要求,邀请了文武百官,无故不得缺席,就说是大人的意思。”
“那些平时不听话的官员,都提前抓起来,就别让他们过什么端阳节了,省得到殿上给我捣乱。剩下的嘛,呵呵...”
“大人,剩下的那些,只要好好喝酒、好好说话,就不会有事。否则,属下就让他们出得了殿、回不了家。”
“好!”
“大人,若我们真的这么做了,圣上会不会不高兴?”吕成小心试探着问道。
“圣上会看到我帮他牢牢控制着大明的官员和朝局,没有人敢反对他,怎么会生气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