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弯了弯嘴角,笑道,“不管你信不信,这确实并非我的本意。本督在此给你赔个不是,对不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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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刚打开门,姜朝歌一眼便看见坐在书案后正闭目养神的时夕弦。
他重新换上了一身朱砂红的锦鹤氅,头戴镂空的雕花白玉冠,两缕发丝垂于鬓边微微荡漾,银鞭缠腰显得腰身越发的窄细,眉眼如画的时夕弦和身后的山川美景融为一体,当真是赏心悦目。
好看的人就是任性,这么随意的一坐,就成了一幅与世无争的美人图,姜朝歌不禁又多了两眼,脑海里瞬间浮现出昨晚的荒唐,脸颊不争气的火烧起来,她竟闷声不响的在门口立住了。
“夫人?”看见姜朝歌一脚在门内,一脚在门外,丹雪不解的开口唤了声。
“脚有点麻了,我缓缓。”姜朝歌讪笑着弯腰揉了揉腿,作孽啊她,怎么一看见时夕弦就走不动道了?
时夕弦听见两人的声音抬眸看了姜朝歌一眼,神色平静的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,丝毫没有昨夜的慌乱,他淡淡的开口道,“起的够早的,你怎么不一觉睡到晚上在起来读书?”
这一抬眼,倒是把姜朝歌吓了一大跳,时夕弦今日的脸色怎么这般的差劲,因他皮肤白皙,眼睑下的乌青看起来也更明显。
“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吓人?怎么了这是?熬夜了?”姜朝歌说着上前围着时夕弦转了一圈,又是好奇又是诧异。
面对姜朝歌的问询,时夕弦眯了眯眼,略微嘲讽的说道,“你倒是睡的面色红润,亏得我昨夜忙活了一晚上,有些人不仅不体贴一些,竟然还好意思来问我。可怜我忙前忙后不得歇息一刻,也等不来人家一声谢谢!”
话是很平常的话,可显然听的人却不是平常的人了。
联想到姜朝歌的腿麻,时夕弦嘴里的忙活一宿,在场的人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烧了起来,大家都知道昨晚大人宿在了夫人的房里,这劳累什么的,自然都想到那里去了。
大人爱女色,他们知道,大人风流,他们也知道,可怎么感觉大人自从遇见姜朝歌之后就不一样了,说不上来哪里变了,但就是感觉不一样了。
丹雪和屹川面红耳赤的假装什么都没听见,扭头四处张望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