肮脏的血迹瞬间被昂贵的布料吸干,促成了一个个暗红的区域若隐若现,明明暗暗。恍若这个世间的是非善恶,究竟是真是假,谁又能说得清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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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子去了,不消片刻便转了回来。
不光时夕弦点名的知县来了,包括知府,师爷,衙役,衙门里当职或不当职的上上下下,全来了。
他们乌泱泱的跪在时夕弦面前,战战兢兢的一大片。
百姓这才看到了曙光。
韦浩一见到自己的爹,便像猪看见食物一样拼命的嚎叫起来,他以为自己这次有救了,差点喜极而泣。
韦知县听见儿子的求救声,也只是擦了擦脸上的冷汗,不敢搭腔。
时夕弦扫了一眼跪着的人群,问,“知县何在?”
“卑,卑职在。”韦知县五体投地,胆战心惊。
“抬起头来,让本督看看,究竟是何人有这么大的胆,敢欺上瞒下,草菅人命。”时夕弦依旧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和语气,却把韦知县吓得连站都站不起来。
对于时夕弦,韦知县是第一次见,可是督统狠辣残忍的名声早就如雷贯耳,他匍匐在时夕弦的脚边,恨不得把头埋进泥土里,更别说抬头了。
“养不教,父之过!可有学过?”时夕弦问。
“学,学过。逆子不学无术,等回去了卑职一定好好教训他,求大人消消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