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姜朝歌恨不得一脚跺在时夕弦的身上,说的都是些什么废话。
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没完没了,把候在院外的屹川急得几次欲言又止。
见屹川频频张望,时夕弦也知道他有重要的事要说,便转开话题,“这段日子你也跟我学了不少东西,再过些时日就要进学堂了,你先回院中准备准备。我一会儿来查你的功课,别到时候连初试都过不了,那本督这脸可算是被你丢干净了。”
“哼!小瞧谁呢!”姜朝歌白了时夕弦一眼,迈着自信的步伐离开了时夕弦的院子。
她前脚刚离开,屹川后脚就进了门。
姜朝歌将手里的书本正着背了一遍,时夕弦没有出来,她又倒着背了一遍,时夕弦还是没有出来。
手里的砚台也是干了磨,磨了干,时夕弦依旧没有从书房里出来,倒是屹川和萧嘉慕前前后后进出了好几趟。
“这是在商讨什么了不得的大事,到现在还没出来。”姜朝歌一边百无聊赖的数着掉落的枯叶,一边磨着砚台喃喃的抱怨着。
“夫人,这砚台等会儿在磨也是一样,要不歇会?”丹雪见姜朝歌手里的新砚台已经被磨的凹了一块,出言道。
“万一我一停下,墨干了,时夕弦出来批改我的功课怎么办?”
干了在磨就是了,不过是等待片刻的事。丹雪虽然是这样想的,但是见姜朝歌一副休要阻止的模样,改口道,“那要不奴婢来吧,免得夫人受累。”
“不用,反正我也没什么事。”他复职之后,研墨这事可能就轮不到自己了,姜朝歌有些怅然,习惯真的是一件很讨厌的事。
直到斜阳暮色,时夕弦这才姗姗现身。
“真是个大忙人,再不出来这砚台都快被我磨穿了。”
面对姜朝歌的抱怨,时夕弦呵呵一笑,他敛去眼里的疲惫,上前道,“辛苦夫人了,来,把你最近的功课给我看看。”
姜朝歌把早被自己翻烂的课本甩到时夕弦的手上,“好好检查,定叫你大吃一惊。”
时夕弦粗粗的翻看了一遍,“不错不错,不愧是本督看上的人,完成的非常好。”
“就这么随手一翻就看完了?你这敷衍的也太明显了。”
“岂敢敷衍夫人,只是忙了一天,肚子有些饿了。”时夕弦顺手将课本收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