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朝歌被时夕弦的目光盯的心里直发颤,她害怕时夕弦这副一言不发的冷冰冰模样。
连忙挪开目光,胡乱的擦了把眼泪,她不想让时夕弦觉得,自己是在用眼泪博取同情。想要赶紧让开路,可奈何无人帮忙的情况下,她根本无法挪动一寸。
手足无措间,屹川正准备上前解围,时夕弦的脚步先动了。
他神情漠然的扫过姜朝歌,大步从她的身旁绕了过去。
脚步接踵中,时夕弦的衣角划过姜朝歌的手臂,转身进了自己的书房。
就这么擦肩而过,不喜不悲,不怒不恨,仿佛姜朝歌只是一颗随处可见的石头,再也激不起他的丝毫波澜。
“夫人,大人有要事处理,所以比较着急……我先把你推回院子。”
“有劳了,把我推进房去吧,免得惹大人不开心。”姜朝歌敛着眼,努力把心中的酸涩压下去。
屹川想说些什么,可是又感觉说什么都是徒劳的,他二人之间的隔阂,总不是他一个外人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。
时夕弦立在窗边,静静的看着屹川把姜朝歌推进了房里,他自嘲一笑,落寞至极。
终究是那一刀伤的还不够狠,才让他在绝望里又抱着一丝侥幸。
他很想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,不论悲伤或者难过,远远的看着就好,可姜朝歌连这点奢望都不肯给。
昨日的餐食他几乎是一扫而空,旁人都只以为是时夕弦胃口大开,可只有他自己知道,那是姜朝歌做的,她的味道,他太熟悉了。
本来今日还想装作不知,继续等着她的饭菜,却不料从外传进一些消息,他得赶紧处理。
却不想一踏入这里,就撞见了姜朝歌。
她可以不爱他,可是他再也放不下了,面对一份无望的爱,时夕弦不知道该怎么放弃,也不愿和她相对无言,只能逃避。
他在受伤,又在自愈,他在放弃,好像又一直在等待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