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晏清轻笑一声,重新将她拉回自己怀里,“放心,我今晚不动你,你昨晚没有睡好,今天早些睡吧!”
只是他的眼中带着些淡淡的愁绪,这一切并没有逃过林舒的眼睛,林舒问道,“你怎么了,我让你不高兴了?”
“胡说些什么?快些睡吧!”他作势就要去吹灯。
林舒很肯定自己并没有看错,她一下子坐了起来,“你要是不告诉我,咱俩今晚就不睡了!”
裴晏清看着她那副倔犟的样子有些无奈,“我就是有些担心,你要是有了孩子,我……”
“你是不喜欢孩子,还是你不喜欢我给你生的孩子?”林舒直直的望着他,大有一副他要是回答得自己不满意,她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样子。
裴晏清也听出了她话里平静下藏着的愠怒,急忙解释道,“我自然是喜欢孩子的,我就是有些担心,我在军营的时候听人说过,女子太小受孕,容易难产。
可我不想你出事,我今天本来想要去药堂拿一剂避子药的,我又有些舍不得,我在战场上确实杀过不少人,可我手上从来粘过自家人的血,尤其还是我自己的孩子,我……”
林舒听了他的解释,心里的郁气一下子就散了,转而有些心疼这个耷拉着脑袋的大男人,她柔声说道,“好了,别担心了,万事顺其自然,如果有了那就好好养着,咱们自己多注意些就好,再说不是还有白大夫吗?
当然也有可能是你自己吓自己,就这么一个晚上,那就那么巧了?”
裴晏清的神色并没有放松,反而微微蹙起了眉头,“你不知道,我与她成婚也不过短短的两天,她就……”
他像是才回过神来,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,转过头来看向林舒,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,怕是会介意自己继室的身份,“对不起,我……不该说这些的!”
林舒微微愣了愣神,她虽然早就知道他娶过媳妇,但却是第一次听他提起那个女人,她不知该作何表情。
“你还想她吗?”她鬼使神差得问了一句。逝者已逝,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问这么一句,大概是脑子有些不清楚吧!
裴晏清摇了摇头,“九年了,我都快记不清她长什么样子了?她家离我们家有些远,洞房花烛夜是我们第一次见面,爹娘怕我死在战场,执意要给家里留后,我也不想他们难过,所以就答应了。
两天之后我就上了战场,等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,只在屋里留下了一块属于她的牌位,证明她来过我们家。”
林舒突然有些松了一口气,她很怕从自己丈夫嘴里听到他说怀念其他人的话,虽然人家还是原配,她承认自己有些不道德,可她是私心里就是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