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大人了,半分仪态也无,被人看到成什么样子?”
李如烟最是偏爱这个女儿,哪里舍得女儿被夫君如此责骂。
她当即打起圆场替女儿说话,“心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,何况她还小,你说这些做什么,没得让孩子心里难受。”
沈远山一听,当即又火大了三分。
\"怪不得都说慈母多败儿,你看你将她娇惯成什么样了?\"
“若不是她,云锦会替嫁武安侯府吗,她夫君会因此嫌弃她宠妾灭妻吗?”
“家门不幸,简直是家门不幸!”
沈远山一脸怒火,指着李如烟和沈慧心母女又是斥责一通。
沈慧心刚刚经历了夫君被人残害成人彘的事情,人还在巨大的打击中没缓过来,又被父亲如此斥责,她当即委屈地痛哭起来。
“父亲,母亲,女儿害怕,女儿害怕极了,呜呜呜……”
她顿时泪如雨下,哭得好不委屈。
沈远山最是听不得女子哭哭啼啼,当即怒道,“你害怕什么?”
“楚流年被人砍成了人*彘,胳膊腿全没了,眼*睛被人挖成了血窟窿,舌*头也被拔了。”
什么?
沈远山和李如烟两人如遭雷劈,瞬间震惊了。
“你你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
“你再说一遍!”
沈慧心哭着说着,将楚流年的惨状又讲了一遍,她眼神满是恐惧。
沈远山立刻追问,“好端端的,他怎么会被人下此毒手?”
“父亲,你有所不知,楚流年风流成性,日日留恋花丛,更是青楼里的常客,最近他又迷上掳掠良家妇女,他就在京都城外的别庄遭了毒手。”
“女儿猜测,他一定是掳了哪个良家女子,被人家寻仇残害的。”
\"归根究底,他也是活该!\"
“要女儿一辈子照顾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彘,女儿不愿,女儿要和离,求父亲和母亲为女儿做主,找族中宗亲叔伯一起替女儿做主,讨要和离书。”
她也只是猜测,并无确凿证据,但她已下定决心和离,便只能将楚流年干的那些龌龊事抖出来,方能对她有利。
李如烟一听,立刻骂道,“可怜我的心儿嫁了这样一个畜生,和离,心儿一定要同他和离才行。”
“不然我的心儿就被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