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船上,她们差点就被萧策发现了,幸好老伯机智,萧策才没检查她们的船。
但萧策先她们几日靠岸,她不知萧策此番目的,究竟是有公务缠身,还是……
她不敢想,万一萧策是专程找她的,她应该如何面对。
他那样清冷矜贵冷酷无情的男人,若是知道她怀了他的骨肉,会不会给她一碗落胎药?
自那日萧策帮她解了春药之后,两人再无交集。
她觉得极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。
萧策一定是忙公务去了。
于是,她轻叹一口气。
“那咱们就在这蓟州城多停留几日,买一辆马车,再置办些厚实暖和的锦被和干粮。”
芷兰一听,立刻开心起来。
“太好了,小姐,您先休息,奴婢将这药熬了,等您身体好些了,咱们再去柳州。”
休息了两日,沈云锦觉得好多了,也不再呕吐,身子也没那么困乏无力了。
她决定,亲自带着两个丫头去马市挑选马车。
正好,也可散散步。
沈云锦穿着一身月白色绣花袄裙,外面罩着一件绯色大氅,脸上戴着一块儿白色面纱,那双清冷的眼神透着一股冷淡疏离,为她平添了几分清冷高贵。
路上行人不多,马市也是年后刚开张做生意。
数量很足,有挑头儿。
主仆三人瞧了一圈,终于挑中一辆外表低调内里奢华舒适的马车,配套挑了一匹精神头儿很不错的马,温顺又不失强壮有力。
沈云锦对马车和马儿都很满意,爽快让芷兰付了银子。
正当她们准备走出马市的时候,路过一个拐角,竟看见了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。
只见一位面黄肌瘦不知男女的孩子,看起来十一二岁,蓬头垢面头发上还沾满了枯草,身上衣服极其单薄,破破烂烂的好几处都露着皮肉。
裸露在外的皮肤皆是疤痕累累,新伤摞着旧伤青紫一片。
他两只手长满了冻疮,看起来十分可怖。
最令人可怜的是,他双手双脚都被捆着冰凉的铁链子,稍微动一下,都叮当作响,他跪趴在地上,一点点伸出手去,想够笼子外的盆里的饭。
可是他浑身颤抖不安,胆怯瑟缩,却又极其渴望。
“妈的,你就是个贱骨头,我都养你这么久了,连个买你的人都没有,害得老子年还没过好,就拉着你出来。”
“没用的畜生,还想吃东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