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郎府瞬间乱成一团,前院后院手忙脚乱地请大夫,烧热水,熬药……
柳凤仪回到自个的那院儿,将屋子里的东西统统砸得稀碎,就连桌子凳子都没放过。
看着如遭贼抢一般破乱的屋子,脚下堆满了碎屑,柳凤仪蹲在地上嚎啕大哭。
她这一辈子完了!
凭什么沈云锦和谢灵韵还活得好好的,有人爱有人疼?
她不甘心!
……
过了几日,柳凤仪吃东西的时候,忍不住一股恶心之意袭来,呕吐不止。
大夫查出,她怀孕了!
柳凤仪这才想起来,算着月事,是推迟了好几日了。
肚子里的孩子,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,是那些叫花子的!
那些叫花子已经被人在大牢里灭口了,但她这个孩子还不知道是哪个老叫花子的。
柳凤仪脸色大变,立刻又发起疯来。
大夫被吓得逃也似的离开侍郎府。
被多人奸污怀孕,这是天大的丑闻,丑闻中的丑闻,柳青云都被气得卧床了好几日了,柳夫人一咬牙,让身边最严的嬷嬷去买了一包堕胎药,熬了灌女儿喝了下去。
柳凤仪下体流了许多血,躺在床上疼得满头是汗,痛苦不堪的打滚。
最后,孩子流了出来,成了一滩血水。
柳凤仪的身体就此毁了,从那之后,她身体越来越虚弱,下体溃烂,柳夫人悄悄帮女儿请了许多大夫,却没大夫能瞧得好。
还没等严裴找了由头,将柳凤仪抓去大理寺卿,柳凤仪便成了病秧子,被其父亲囚禁在一方破院子里。
再没出门。
自谢灵韵被设计中媚药那次之后,她便更加闭门不出了。
严裴想去关心心上人,都找不到机会,急得团团转。
他提着酒坛子去相府找萧策喝酒。
两人坐在房顶,唉声叹气,如难兄难弟一般,为了女儿借酒消愁。
严裴一脸哀怨道,“想咱们两个,一个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奸相,一个是人人躲避不及的铁面阎王,怎的就落得如此遭人嫌的地步了?”
萧策冷笑一声,“你都说了,我是奸相,你是铁面阎王,你我不遭人嫌,难道成了万人迷人人爱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