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歌看桁王耍起了小脾气,也懒得搭理,就靠在车厢上,把腿向前伸,让自己坐的舒服点。
桁王则借着看向别处,让自己的心情平稳下来。他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很快,根本不受他控制,这感觉来的莫名。
马车晃晃悠悠的前进,直到传讯兵骑马通知:原地休息!姜歌和桁王下了马车,看着眼前一大片没人耕种的土地,姜歌皱起眉头,就听桁王说,“早就知道蛮荒荒凉,没想到,一半是天意,一半是人为!”
姜歌听了桁王的话,也没接茬。想着如何能让百姓们把地都种起来,荒废太可惜了。
这边姜歌和桁王随着押送大军回雷州府,那边顾晓冉也听到了罗州知府被桁王斩杀的消息。
整个济安府呈现两种状态,百姓们听说桁王把罗州知府斩杀了,还把罗州府城里的豪绅给抄家灭了全家,内心都躁动起来。
济安府城里的豪绅们听到桁王在罗州府的所做所为,吓的连夜收拾东西,准备逃离济安府。
济安府知府庞大人,也焦急的直转圈,他贪了多少,他清楚,桁王来了,他们全家一个都活不了,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子孙,他要那么多钱做什么?可如果因为这些钱,让他家人一起送死,他又图什么?可是又能跑到哪里去?
庞知府正在焦虑的时候,下人禀告,“大人,赵老爷、陈老爷、马老爷和李老爷求见!”
庞知府一听是他们来了,就让下人赶紧将人请进来。
等下人将四位老爷请进大厅,庞知府让所有下人都退了出去,关好门,在外面守着,谁也不许放进来。
几人落座之后,赵老爷先开口,“大人,你可有应对良策?”
陈老爷说,“大人,我等一直为大人马首是瞻,大人如有良策,不可舍弃我等啊!”
马老爷和李老爷连声附和。
庞知府对着四人说,“我哪里有什么良策,你们还能带着家眷跑,我能跑去哪里?我还等着你们给我出主意呢!”
赵老爷说,“大人你这是说笑话吗?我们往哪跑?我们的产业都在济安府,能带走多少?带走的又能用多久?说不定,我们前脚跑,后脚就有流匪追杀,可不能跑!”
陈老爷、马老爷和李老爷纷纷点头,表示认同。
陈老爷说,“跑是不能跑,可是我们也不能等死啊!这要是桁王杀过来,我等还能活?如果只是杀了老夫,老夫不怕,可是这桁王灭全家啊!”
李老爷说,“是啊!我等活了一把岁数,死了也无所谓,可这桁王是斩草除根,我等不得不为儿孙考虑啊!”
几人的言语加重了庞知府的顾虑,他担心的也是自己的儿子们。他娶了五六个小妾,努力生儿子,可不是为了让桁王砍的。
庞知府最后一咬牙,“不行,我们就把财产捐出去,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,我们把财产都捐给桁王,桁王总不能在把我们斩尽杀绝吧!”
四个老爷听到庞知府的话,互相对视一眼,觉得有道理,我把家财都捐了,总不能再要我们性命吧!钱没了可以再赚,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。
马老爷问,“只把家财捐出去,就没事了吗?”
大家又把目光看向庞知府,庞知府脸上的肉动了动,哪里会轻松过关。他们捐了钱财可以过关,他呢?
庞知府想了想,“得安排守军出兵,把济安府管辖范围之内的流匪剿灭干净。反正这次桁王已经把那些流匪头头杀了个差不多,剩下的事也好做。你们和流匪有来往的赶紧把屁股擦干净,要是让人揪出来,谁也保不住。”
“要不这样,我们也派人去剿匪,表明我们的态度?把流匪剿灭干净,不就没有后患了。”李老爷说道。
其他三位老爷点头认同,都剿灭干净了还有啥可举报的。
有了大方向,众人商议好了就散了。庞知府让下人去把守军统领叫来,商议剿匪一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