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西月问:“是没有找到凶手口中所说的,提供毒药的赌徒?”
傅观点了点头,回答说:“没错。玄淼、玄逸按照凶手的描述去寻找那名赌徒,但目前尚未有进展。寻江县令也给不出有用的线索。”
班惜语分析道:“虽说寻江镇的地界说不上大,但人多口杂,要追查起来,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。横竖咱们已经在这里了,往后徐徐图之便可。”
楼西月赞同道:“正是这个道理。这事儿急不来,只能细细盘查了。”
闻寂声又问:“那流民之事,怎么个说法?”他挑眉看了看傅观:“宣平王可有对策?”
傅观:“如何安置流民,这就要现将人找到,再谈其他。”
他们几人围在一处,一面动筷用饭,一面说话,不知不觉间已经吃了个半饱。
席间,他们又说起同住在驿馆内的药商祁涟。听闻祁涟的行事作风,傅观也不由得心生好奇,有些想会一会此人。
傅观说:“听你们口中转述,似乎祁涟并非等闲之辈。”
闻寂声“诶”了一声,好像在一瞬间找到了同盟:“岂止非等闲,我看他是心怀不轨。宣平王啊,你是个聪明人,料想不会像楼西月似的,被他的外表轻易蒙骗——”
闻言,傅观立刻扭头看向楼西月:“你竟被祁涟所骗?”这句话的口吻有着几分别样的意味。
楼西月:“……”她没忍住回头给了闻寂声一脚:“你胡说八道什么!”说着,她又对上傅观望过来的眼神:
“你少听他胡扯。什么蒙骗,我不过偶然遇见祁涟一次,并未有何特殊交集。”
再说,她又不是傻子,怎么会被祁涟糊弄得毫无戒心?
傅观略带深意地笑了笑:“是这样么……”
说话间,窗外暗淡的天光骤然亮了一下,同时,烟火盛放的爆裂声也传了过来。
班惜语向楼阁外看去,只见留云楼外的街头巷尾具是连成片的绚烂烟火,顷刻间寻江镇宛若白昼。
“外头似乎很是热闹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