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陵:“……爹,你胡说什么呢,我们哪有私定终身,也就是偶然有一次说到了这个,所以随意聊了几句而已。”她甩了甩手,道:
“横竖事情就是这样,女儿还挺中意他的,爹,你看着办罢。你自个儿再去问问他,他若答应入赘,你总该没有理由反对了吧?”
萧平被她一通话说得头疼,这会儿也懒得见她,省得真要把自己给气死:“你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话!算了算了,爹拿你这个逆女没有办法。
“既然你们两个已经有了主意,那就让祝河自己过来提亲。真是的,他一个男人,怎么还要你一个女儿家来跟我谈入赘不入赘的事情……”
萧陵面上一喜:“那爹你就是同意啦?”
“同意什么同意?你去将他喊来,爹有话要跟他说!”
“好嘞,爹你等等,我这就去叫他!”
萧陵风风火火地跑出去,没过一会儿就将祝河给喊了来。
那一个下午,萧平书房的门始终紧闭着,没有人知道萧平与祝河在书房内谈了些什么。只是这次谈话结束后,萧平同意了萧陵与祝河的婚事。
两人的婚期定在了三个月后的一个黄道吉日。
他们成婚那日,武馆好生热闹了一阵,几乎大半个西泠州的百姓都来喝了喜酒。
也就是在这一日,祝河入赘了萧家,做了上门女婿。
但在小夫妻成婚后不久,萧平就不幸罹患重病。
他先是感染风寒,随后久咳不愈,最终患了肺痨。
为了给他治病,萧陵遍请西泠州的名医也医治不了,并且为此心力交瘁。无论她寻了多少名医药方,终究也难以治疗萧平的病体。
最后,萧平因药石无灵,于冬至的这一日撒手人寰。
那一个冬天,萧平武馆整整挂了一整个月的白绫。
而在萧平离世之后,祝河便正式接手了武馆。一则,他是萧平唯一的女婿,二则,萧平生前早已将他收为正式的弟子,与他又尤为亲厚。
再加上因父亲骤然辞世,作为女儿,萧陵心痛万分,根本无暇顾及武馆。因此,武馆由他接管,正是理所当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