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:“我想,我们尚且年轻,婚事尚且不急。况且来日方长,婚姻大事自然该慢慢商议为妙。
“这便是我的看法,还请庄主不要错怪闻大哥。”
话刚说完,旁观的江澜也斜着眼笑眯眯地说:“正是呢。父亲你也听到了班小姐亲口所说,班小姐处处维护大哥,可见大哥与班小姐正是情投意合、两情相悦。
“如此看来,他们两口子的事儿,咱们外人才更不好插手呢。”
江澜表面上是劝谏,实际上确实火上浇油:“既然如此,父亲不如就依了他们吧——正如他们所言,横竖也不急于这一时啊。”
闻言,江印果然冷哼道:“好个外人不好插手!怎么,难道我连亲儿子的婚事都过问不得么?”他转头看向班惜语,说:
“我知道班小姐你有所顾虑,可事已至此,为你的清誉着想,婚事是万万拖不得的——你们一路上的事迹,我早有耳闻,况且方才徐管事也与我说了你们的事……”
说着,江印叹了口气,又紧接着道:“既然你们情比金坚又定下了终生,作为父亲,我合该为你们做主,只是我这个儿子,说了也怕你见笑——
“他向来是桀骜不驯,有你在身边,他尚且还能听你一劝,所以,你们两个,我很放心——旁的不多说了,你们的婚事,我就做主定下。至于婚期……
“既然你们都拿不定主意,那就由我来敲定。到时选定了日子,我会再告知你们二人。”
江印说一不二,当即就拍板叫来徐管事,吩咐自今日起着手准备起成婚所需的一应物件摆设。
班惜语:“……”她还想再争取一番:“庄主,还是再……”
“对了,还有一事。”江印说:“既然你们要成婚,我也该见见班家的亲家——班小姐,不知你可否修书一封,请班家的亲眷到鄙庄观礼呢?
“或者婚礼在江南班府设宴也可啊。”
话说到这里,班惜语冷不丁恍惚一瞬。她若有所思地望了眼江印,恍然间回过味来——江印神色有异,他似乎……
此时,闻寂声制止道:“够了父亲,我们的事情就不劳你关——”
他话未说完,班惜语就忽然拽住了他的胳膊。她笑吟吟地对上江印的目光,顺从地回答说:“既然江庄主想得事事周到,那就依您说的办吧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