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逸:“好的,属下明白。”成,您是王妃,您说没有就没有吧——谁信啊,大半个王府的人都知道你们两个闹得不可开交呢!
他暗暗腹诽几句,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,说道:“王爷心知王妃气上心头,很是懊悔,所以在今早托人送来了这封信,还请王妃过目。”
楼西月:“……”
她神色复杂地接过那封信,感受到信封内部是厚厚的一叠,顿觉头皮发麻:傅观究竟写了些什么东西过来,信纸竟这样厚,塞得满满当当?
刹那间,傅观那深沉的眼神仿若昨日重现一般,楼西月顿时心中重重一跳,呼吸都停了一瞬。
“……让他下回别再塞这些废纸过来,否则我当场撕碎!”楼西月咬牙道。
玄逸听见她说话的口气,心想:看吧,果然还是生气的。也不知道王爷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,奇怪,奇怪啊。
他暗叹口气,点头道:“是,王妃的话,属下会如实转达给王爷的。”
楼西月不想再看到和傅观有关的人了。她胡乱将信塞进袖袋里,转身要走:“千娇园内耳目众多,你我不宜在外久待,早些回去罢。”
话说完,她便施展轻功,先一步撤离。
玄逸看着楼西月走远,无奈喃喃道:“这两人……唉,该怎么办才好啊……”
*
楼西月走得快,回来得也快。
她悄无声息地回到寝屋,摸黑换掉了夜行衣后,正欲上榻躺下。可目光一飘,不由得看向了被随手丢在一旁的书信上。
她静静地看了那信好一会儿:“……罢了,暂且看一看你要说什么。”
接着,楼西月回身取了火折子,点亮一盏小灯。她拆开信封,却见里头竟夹着一张叠成小块的画纸。
她展开画纸在灯下细看,只见一名俏丽女子跃然纸上——正是那晚傅观提笔所画的她的画像!
不同的是,那时楼西月见到的还是未成品,今日由玄逸转交到她手上的,确实已完成的画作,是猎场上潇洒恣意的楼西月。
“傅观……你有病吧?!”她低声骂道,并且丝毫没有留意到自己微微发烫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