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西月咬牙道:“好啊,你尽管送,你送一幅,我就撕一幅,你试试看!”
“真这样生气啊?”傅观笑着说:“罢了,既然你不愿意,我不会逼你。”他单手负在身后,虚虚握住了拳。
他看楼西月已有气急之态,只得转移话题,说:“其实我这次来,是有几件事要告诉你。”
楼西月撇过头重重“哼”了声。
傅观接着道:“关于祁涟的下落,已经有些许眉目。这几日我处理项风谋逆一案,发现祁涟在大宣尚有其他的据点。眼下已经派玄逸外出追查,相信很快就会有线索。”
见他不再提那幅画的事情,楼西月也松了口气。她听傅观话里的意思,不禁蹙了蹙眉:“你是说他已经逃离了京城?”
天下之大,祁涟武艺不凡,再想逮人谈何容易。
傅观:“祁涟行踪莫测,就看玄逸那边消息如何。”他说:“另外还有几件事,颜家的小姐颜如玉数日前向刑部举证了项风的罪行,还也提到了琳琅阁。”
“颜如玉?”楼西月想起来了:“哦,就是那位自小对你情根深种的姑娘。颜府被抄家之后,她嫁给项风为侧妃,与项风是同气连枝,怎么还……”
她看了眼傅观,不禁道:“看来颜姑娘当真是情深意重,对你仍未死心——她是为了你才这样做的吧?”
傅观微微眯了眯眼睛:“……你吃味了?”
楼西月:“吃什么?说正事,莫要扯东扯西!”
“好罢。”傅观重新说回项风的案子:“只是关于颜府和琳琅阁的关系,颜如玉还隐瞒不少内情,她有意提条件,现如今正关押在刑部大牢,听候审问。”
楼西月点了点头:“对了。林出云那边呢?”
“应你的要求,林出云作为检举聂怀慎的证人,一直派人随行保护着。她检举有功,朝廷也犒赏了她。”傅观说:
“她已脱离林家,并且于三日前离开了京城。算是按照你的安排做到了。”
楼西月沉默一瞬,道:“她那边……多谢你了。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。”
“那倒……”傅观原想客套几句,但打量着她的神情,旋即改口:“好啊,这个人情我先替你记下,到时若我有需要,还请你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