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再往上看去，顿时惨叫一声，当场吓昏了过去。

刘纯燕在离开之前，思考了许久，怎样才能给人留下更深的阴影。虽说自己的长相加上那身荒谬的裙子看上去已经很诡异了，但难免还是会遇到孙谋那样吓不倒的人。

收拾尸体时，她看到北匝衬衣上印着的蝙蝠侠标志，顺着就想到了稻草人。

“对啊，稻草人这个意象不是很棒吗！”

老艾听到惨叫，顾不上被吓得屁滚尿流的老塞，壮着胆子凑了过去。

只见那站着的人形穿着三双鞋子，两条裤子，上身只有一个胸罩兜住了不甚丰满的胸部。

“刘珊珊？”他试探地问道。留下的人里只有一个女生，眼前的人只能是她。

可光凭外表他却辨认不出来。因为刘珊珊有只挺翘的鼻子，而眼前这人非但没有鼻子，颈部以上的部位连皮肤都不翼而飞，只有一条条暗褐色的肌肉束皱在一起，呈现出一张抽象的痛苦面庞，冲着他无声地呐喊。

她的双臂被刺入皮下的长矛逼迫着敞开，像是山顶的圣像，又像是田里的稻草人，深沉而恐怖，让人一时不知该跪拜还是逃跑。

“这他妈……能是丧尸干的？”老艾颤抖着问道。

“绝对是那些人又回来了，绝对是！”跌坐在地的老塞崩溃地大喊道，“他们都是疯子！他们都是疯子！他们想把我们全杀了！”

说完，他爬起来，往回刚跑出两步，又回过头来，拉住仍愣在原地的老艾，“我们得回去把这事告诉大家，必须让他们知道我们面对的是什么！”

语毕，老艾如梦初醒，“对，对。”他放下摩挲着刘珊珊尸身的手，连长矛也顾不上捡，回头一溜烟冲出了超市，好像生怕落在后面。

俩人默契地忘掉了昏在原地的老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