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接下来是川岛先生的死。”
相良诹一拿起那支笔与那张文件纸,说道:“死者明明有笔,也拿到了纸,为什么没有写下凶手信息呢?”
“首先,我们要知道,这支笔是能写字的,无论是有没有纸,只要他想,写在手上都可以,但他没有……为什么?”
相良诹一抛下纸张,走到电灯开关前道:
“有五种可能,我们一一推测。”
“啪嗒...”
相良诹一关掉电灯,霎时房间陷入一片黑暗,伸手不见五指。
“第一种,因为储藏室太暗,他没看见凶手,但看他特意拿纸和笔,一副留下死前信息的模样,这点可以排除。”
“同样,因为太暗,他根本看不清自己拿到的纸张是什么,所以纸本身是没有任何意义的,上面的文件资料毫无关系。”
“啪嗒...”
相良诹一打开灯,房间恢复光明,看了眼充满求知欲的看着他的众人说道:“第二,他不知道凶手名字,但他可以写特征,但也没有写。”
“第三,他想写但笔坏了,但笔是好的,所以排除,第四,他想写但凶手不让他写,或者会破坏掉,这就没有留下死亡信息的必要了,那么他死前的动作又代表什么呢?”
相良诹一接下来快语连珠,不带停留,回到桌边拿起纸笔道:“所以只有最后一种可能,死者有留下讯息,但我们不容易发现。”
荻野彩实问道:“你不会是说隐形药水吧?”
相良诹一摇摇头道:“死者这个动作想向我们传达的讯息只有一个……”
他看着众人,一字一句道:“死者能够留下讯息,但无论留下任何讯息,都会被凶手抹去。”
相良诹一看着川岛太太道:“也就是说,死者肯定,第一个发现他尸体的一定是凶手!”
“所以他留下了无声胜有声,无迹胜有迹的讯息。”
那就是做出要留下死亡遗言却又什么都没有的行为。
川岛太太不太甘心道:“我可是和你朋友一起回来的?”
相良诹一道:“作为客人,你有很多借口可以让里沙在客厅等待。”
川岛太太问道:“你有什么证据吗?”
相良诹一看向鳗鱼丼道:“你曾经说过,因为川岛老夫人的原因,你和你的爱犬一直形影不离,不会单独放在家中,哪怕是在医院也会暂时寄托在别地对吧?”
川岛太太: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
相良诹一拿起两张照片做着对比道:“为什么川岛先生死前穿着的拖鞋会一只在储藏室,另一只在客厅窗帘下呢?”
“!……”
川岛太太反应过来,震惊的看向不知道发生什么,还在蹭着主人的爱犬。
“你看,这是你们的全家福,川岛先生是作家,喜欢在胸前别一只笔。”
相良诹一又拿起他们的全家福道:“没错,死者死前没有与人争斗的痕迹,否则这支笔一定会有摔打在地上的痕迹,可是现场,除了额头上的伤势,没有别的损伤了,这说明没有与人发生肢体争斗。”
“死者额头上的伤势,是他自己为了引起警方注意,故意自己撞伤的,以免警方将他的死当做意外处理。”
“而将一只鞋子藏起来,会做出这种恶作剧的,只有小孩和宠物。”
相良诹一看着川岛太太道:“里沙和你一起回来的,她能证明,今天鳗鱼丼没有去过地下储藏室。”
“所以,另一只拖鞋会出现在这里,只有一个可能,死者被关在储藏室之前,鳗鱼丼就在现场,而它与你形影不离,不是吗?”
“……”
川岛太太身体一软,趟着沙发瘫倒在地,好似柯南所有的罪犯那般袒露原因:“我和川岛结婚是为了更好的生活,为此我可以忍受很多苛责。”
“但是自从泡沫破裂后,川岛家一落千丈,我不得不为了这个家出去工作,本来根据以前的人脉,还有些起色,但是近年的金融危机,又让我破产了。”
“就在这个时候,婆婆依旧一边享受着生活,一边对我进行苛责,我丈夫他又一直追寻他那可笑的作家梦。”
“我生意失败,欠下一大笔账单,急需用钱,就希望卖掉这栋别墅抵押,但他们都不同意。”
“他们这些蛀虫!哪里知道我的辛苦!还在那里苛责我!……”
“……”
这段独白让所有人都一阵无言,事后,横沟参悟将人带走,并邀请众人之后抽时间去做笔录,狠狠的夸赞了相良诹一一番后离开。
荻野彩实也对相良诹一另眼相看,主动为之前的无礼道歉,相良诹一连道不必,因为她是职责所在,相良诹一很欣赏这种行为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