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近些看，就能看到，少女的头发逐渐开始脱落。

头发落地瞬间，直接自燃。

皮肤，包括头皮，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裂开，丝丝缕缕的血水从裂开的缝隙中流淌出来。

透过这些缝隙，能够看到身体之中猩红的血肉与红白相间的白骨。

随着时间的流逝，这些血肉逐渐开始干瘪枯死，血水向外流淌的速度变得更为迅速。

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的时间，裂缝全部崩塌，血肉早已消失不见，除却缩水的白骨之外，便只剩下一根根纵横交错的经脉。

此刻的时染，成了一个只有经脉，没有血肉的骨头架子。

山巅之上，脸色稍微红润些许的李扶摇已经重新束发别玉簪，原本那身满是血水的法袍也被他用法术清理干净。

整个人看上去虽然还有些虚弱，却不至于那么摇摇欲坠，有一种倾国倾城的病态美。

一个男子，长得这么好看，让天下女子怎么办？

李扶摇站在山顶边缘，看了眼下方已经没有人形的时染，很快收回视线，不忍心看啊。

天空之上，紫色的顺遂光团明显暗淡了几分，他好似是注意到李扶摇的情感波动，略显虚弱的嘲笑道，“怎么，李扶摇，你这是心疼了？还是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弟子受苦呢？”

“你这样心思沉重的人，怎么可能会担心自己弟子的死活呢？我要是时染的师尊，一定会替她承受这样的疼痛，而不是眼睁睁的看着时染变得形销骨立，惨不忍睹！”顺遂越说越来劲，“你这样假惺惺的装给谁看呢？装给我看吗？呵呵……好笑。”

对于顺遂的冷嘲热讽，李扶摇并没有生气的意思，他好看的桃花眸子中好似蕴含一座深渊，就这样平静地看着阵法之上的紫色光团，也即是顺遂。

被李扶摇以这种诡异的眼神注视着，顺遂感觉整个人都不好，他要是一个人的话，此刻一定会感觉头皮发麻，后背发凉，心底发憷，“马德，这是什么眼神？？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