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一 季辰&顾新冉38

“所以你的意思就是……在我哥的心里,他还是愿意认下我这个妹妹的,所以才会答应你的交易,是这样吗?”顾新冉终于理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。

“是这样的,小姑娘,我总没有理由骗你,对不对?而且我有没有必要为五哥开脱什么,他本来就不在乎别人对他的评价,纵使是你,他也不在乎的。他在乎的那个人啊,自始至终,可能只有白小鱼一个人,不然……凭他的本事,他也不会甘愿的被人束缚,如同一名囚犯一般坐在那个位置上。”

“所以……我哥是为了小鱼……在心甘情愿成为顾家家主的吗?”顾新冉眼眶微红的问道。

“对!五哥说过,在白小鱼面前,那些所谓的自由早就已经不重要了!如果他要自由的话,就不能给白小鱼安稳的生活了,所以……他心甘情愿放弃了自由,成为了顾家的家主!”季辰微笑着说道:“小姑娘,如果有一天我也会面临这样的选择的话,我也会和五哥做出同样的选择,因为……我对你的爱,和五哥对白小鱼的爱,是一样的。”

“这件事情小鱼不知道吧?”顾新冉强压着鼻子的酸涩,声音有些哽咽的问道。

“五哥怎么可能会让白小鱼知道这件事情呢?如果今天我不说的话,这将会是个永远的秘密,没有人会知道的!顾家的外表实在是太过正义光明了,不会有人见证到背地里的黑暗,而那些见证到的人,也大多像五哥一样,又或者……早就已经死在了黎明前的黑暗!”季辰轻叹一声。

“听过这些之后,会不会觉得五哥很可怜?”

“嗯……”顾新冉点点头:“我一直都知道,高处不胜寒,只是没有想到,我一直信奉为神明的人,竟然心甘情愿,任凭普通的凡人捆绑住自己,而这一切的原因,竟然是……因为爱,阿辰……我哥,是不是不应该爱上小鱼啊?”

“不!拥有白小鱼的顾墨池,才是个完整的人!他本就不是什么神明,他不过就是个普通人而已,不过是因为力量太过强大,人也太过孤寂,才显得不食人间烟火,其实这样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。”

“小姑娘,我也曾经像你一样,只一次觉得,是白小鱼将五哥拉下了神坛,可后来,是五哥告诉我,拥有白小鱼的那个他,才是完整的他!这是一种何等的感情?才会被如此定义!”

“阿辰,好羡慕小鱼啊……”顾新冉下意识感慨道。

“小姑娘……”季辰轻笑:“是觉得我对你不够好吗?还羡慕白小鱼?”

看着季辰带着危险的双眼,顾新冉赶忙摆摆手:“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!下意识好不好?其实我以前挺羡慕小鱼的,她竟然那样轻而易举的就将我视为神明的男人,扯下神坛,难道不足以让人羡慕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