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老夫人思索片刻:“你想怎么做?”
林鹏生没料到林老夫人把这个问题又踢了回来,只好硬着头皮道:“其实我看着,那张良生也不错。”
“您看,他出生在那样的家庭,我考他的知识却是对答如流,这说明什么?这孩子有韧劲,有上进心,假以时日,必成大器呀。”
林鹏生哪里知道,张良生对答如流,是张秀丽把他拟定的那些问题提前告知了他。
“荒唐!”林老夫人被他的言论给气得面色铁青,站起来重重地戳了两下林鹏生的额头。
“别以为我之前在那古寺,真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了!晋王提亲那会,你不就是为了林明华才答应的吗?”
林老夫人哼了一声。
“两个孩子感情好了,现在你又要拆散他们,怕不是被张秀丽那个贱皮子给洗脑了?”
林鹏生把之前和张秀丽说的话,完完整整地给林老夫人讲了一遍。
“这两天我和皇上议事,就感觉很不对了。”林鹏生眉头紧锁,“他对这婚事,未免有些太过上心,我看是不太满意。”
林老夫人浑身一震。
林鹏声又道:“新皇登基,有不少老顽固不服气,探子说,他们已经活动开了。”
他觑了方妈妈一眼,后者识趣地去了后院。
林老夫人道:“还是因为那地位不正的事?”
林鹏生点点头,压低了声音道:“那群老臣不知从哪听说了第二份圣旨的事情,今天早朝的时候,还搁那吵吵呢。”
“我这个做父亲的,能不盼着儿孙好吗?只是当时脑子一热,造就了现在左右为难的境地。”
林老夫人闻言,跌坐回椅子上。
一边是宝贝孙女后半生的幸福,另一边是整个林府的家业,孰轻孰重,一目了然。
不等林鹏生再度开口,林老夫人气血上涌,一连咳了好几声,把帕子拿开的时候,上面竟沾了几丝血迹。
在林鹏生担忧的目光中,她不动声色地将帕子对折,深深吸进一口气:“这晋王,是个变数。”
“明华也是您的孙女,礼成事定,我们一家,已经和皇上捆在了一条船上。”
林鹏生见林老夫人的精神已经不大好了,便把方妈妈喊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