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影收拾了一下室内,嘟囔了一句:“这褚大人也是奇怪,柜子里全是白衣,没几件黑色的。”
“黑色不吉利。”书琴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“白色也不吉利。”
书琴瞪了剑影一眼,“就你话多。”
周子晋收了剑,瞥了一眼书琴:“醒了?”
书琴点点头:“大人说有事找王爷。”
“当”地一声,随着剑入鞘,周子晋把那剑丢给剑影。
屋内,褚念善披着外衣,靠在床头。
“称病不出,那人可起了疑心?”周子晋关上了房门。
褚念善道:“十五年纪虽小,但做事妥帖,让人假扮了我的样子,故而问话的人没有看出什么。”
他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周子晋,手上的纱布还渗着血:“还有一件新鲜事,京城的大街小巷都传遍了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皇上要封妃了,来头不明。”
周子晋的喉头滚动了两下:“是她?”
“是。”
一时之间,偌大的室内被这个消息给砸的鸦雀无声。
没过一会,周子晋腾地一下就站起身:“我要去找她。”
“你拿什么身份找她?”
褚念善的话像是一盆凉水当头浇下:“是晋王爷,还是秦国的罪人?”
周子晋的脸白了白:“我……”
褚念善接着道:“你知道我的意思。”
周子晋当然知道,早在庄伯远出事的时候,就知道了。
周霆琛在位的这几年,虽说没有苛待秦国的百姓,可也有许多无辜之人,为他的皇权铺了路。
其中就有褚念善的师傅,唐午。
唐午是上一任的御史中丞,负责监督百官的所作所为,最是铁面无私。
就连先帝,也曾被他弹劾,下了罪己诏。
褚念善在准备科举的时候,为了摆脱过去的影响,孤身一人在外面漂泊,是唐午收留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