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知道他家在哪吗?”林之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官差笑笑:“余爷性子冷,别说是我,就算是县太爷,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。”
林之语回头和褚念善对视一眼。
褚念善悠悠开口:“外边冷,要不进屋,一起聊聊?”
官差愣了一下:“您是……”
“王家未来的上门女婿。”
“快快请进!”
小小的会客室内,官差一脸谄媚地端上热茶。
“瞧我,前段时间实在是忙晕了,也不知道请两位进来坐坐。我叫方义,余娘子勿怪啊。”
“听你说,这个余爷,性子冷?”林之语端起茶来,没急着喝,“我倒是听人说,他在你们这里,资历算老,也很得尊敬。”
方义坐在下首,呵出一口冷气:“是啊,可能做这一行的,就是有这个毛病吧。
余爷是两年前来的,资历嘛,也没有很久,就是因为他那一身好本事,我们才心甘情愿喊他一声余爷。”
褚念善问道:“好本事?”
“这好本事也不是说验尸,就单单凭他见了那样血肉模糊的尸体,眉头也不皱一下。
回头还能把死因说得清楚明白,这才是好本事!”
方义说着,脸上出现敬佩的神情。
这心理素质,不是一般强啊。
“这不过是基本要求罢了。”褚念善面色淡淡,“要是见到尸体先吐上个三天三夜,哪里来的精力去调查?”
“是是是。”方义应和着。
林之语想了想,忽然道:“他不是本地人吧?”
方义惊了:“余娘子如何知道?余爷那个口音,别说是青山城里的,我看哪,也不像是大秦的!”
林之语暗暗在心里画上一个重点。
不是大秦,那就是西戎?
还真是巧了!
方义是个健谈的人,嘀嘀咕咕说了不少余爷的英雄事迹——当然,其中也不忘见缝插针说说自己的本事。
褚念善对这些事没多大兴趣,毫不留情地打断:“前段时间,你是为了城西的那个段玉匠忙的?”
提起这件事,方义面色就不是很好:“可别提了,那个段玉匠,死得可惨!
当时办案的那几个哥们,一致认为是他杀,谁知道这个余爷信誓旦旦,说是自杀。”
方义的手在空中比划了两下,“两位是不知道啊,那个段玉匠的肚子上,老大一个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