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偃师几乎是咬着尾音。
这人,不会是想让自己一个人,一口气,给这么多人复查吧?
有点过分!
“顾医师左脚刚踏进来,就有个人把他给请走了。
说是有人得了怪病,求着治病呢。”
姬偃师气结。
过分的顾离被人带上了马车,一路来到一处宅子前。
“贾兄,这是何意?”
顾离看着自己手上的银子,一脸茫然。
贾文从善如流道:“这是预诊金,您先拿着。
要是治好了我主子的怪病,还有赏!”
顾离把银子塞回去:“该多少就多少,多了,不收!”
贾文一愣,这人还挺正直!
不过正直也好,到时候见着了公子,也不会见死不救。
一路走到内院,远远的,就听到一男子在屋内狂飙脏话。
“你他妈的,上药手劲这么大,是要我死吗?”
哐当一声,飞出来一茶盏,正正好砸在顾离的脚边。
“你家公子,得的是躁狂症?”
顾离脚步一顿,眉头皱起。
看着病得不轻,怎么拖到这个时候才找大夫?
这得下猛药!
贾文以为此举惹怒了顾离,连忙冲里吼道:“公子,大夫来了!”
里面静了静,半晌,门打开,出来几个瑟瑟发抖的小厮。
贾文步子一迈,挡住顾离的视线:“医师看笑话了,主子病着,这些下人做事又没个轻重,这不是挨了罚嘛。
您请进,还是那句话,要是能治好,银子少不了!”
至于美人嘛……
贾文看了一眼顾离的小身板。
估计不太行!
即使李从容再怎么心烦意乱,也知道今日来的人,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,忍着脾气道:“医师请坐。”
不过半天的功夫,身上的红斑就被他给挠破了,可是一痒起来,又什么也顾不得。
因此伤上加伤,苦不堪言。
他躲在帐帘后面,伸出一只手来给顾离诊脉。
“医师,如何了?”
顾离拧眉:“这症状多久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