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头看了一眼树下的林之语和周子晋。
“三位请回吧。”
赵三妹再次震惊:“好啊,你们居然还是常客!”
周子晋一点头:“进去看看。”
是杀意。
这就完事了?
林之语心里没底:“那汪大人对于今日之事,有何想法?”
什么汪府,不过是一个爱钻空子的老家伙!
周子晋道:“那你怕是想多了,这个汪来,早年丧妻,不曾再娶。”
等那几个人出了府邸,汪来的面色一点点沉了下去。
三人沉默了一阵,各走各的路。
随后他的声音便染上了薄怒:“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,你知道你扔的是谁的剑吗!”
“听夫人的意思,我怕是看不到那一日了?”汪来周身的气度一变,摆出了二品大员的气势。
林之语的目光闪了闪:“之前门口的那个算命瞎子呢?”
赵三妹“嘿”了一声:“别说小孩了,我看那下人,都屈指可数。”
“夫人不请自来,倒是叫我好生惶恐。”
小姑娘,输了,就得服气。”
“唰啦——”
汪来看了一眼天空。
“当啷”一声响,剑落在了地上。
赵三妹把剑一扔:“服不服气的,岂是你这样的小人说的算?
赵三妹妹不以为意地瞟了一眼:“不是汪大人的剑么?
我年轻气盛,输了就爱扔剑撒气,汪大人这个岁数,不会还要和我这个不懂事的小辈计较吧?”
犹记得春闱放榜,三个打马游街的少年各戴一朵大红花,躲过了大姑娘小媳妇的香娟手帕,一头扎进小院,誓要比个高下。
自己进入地下赌场还费了一番周折,他呢?
赵三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。
他轻叹一声,让丫鬟上来收拾残局:“技不如人,反而怪剑不好。
下一秒,摸上自己空空如也的荷包,面上一阵尴尬。
人一旦埋下了怀疑的种子,处处都会忍不住多想。
不知道是不是林之语的错觉,汪来的眼底像是出现了一丝心疼。
十年了,只有今日的天气,让人觉得酣畅。
“可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?”
“大概……是晋王大婚的第二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