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陈泽宇隐隐约约有些回过味来:“你是何人?”
赵三妹大声道:“我乃唐午第三女,唐安衾是也!”
她亮出了林危替她找回的那支簪子。
唯一能够证明她就是唐安衾的东西。
那是她哥哥跑遍京城,为她专门定制的生辰礼。
上面有她的名字,为了这个礼物,可是闹得满城风雨,人人都羡慕唐安衾的好命。
受害者在此,语言变得更加具有说服力。
这是要替父报仇的意思了。
陈泽宇皱眉,弑君?
也要问问他这个禁军统领才行!
王安怒道:“一个小小女子,如何会有这个谋反的能力?一定是晋王从中周旋!”
褚念善喝道:“君王有失,所以天将降大旱警示,所以上阳公主为此失去了性命。
汪来的证据不曾核查,本人第二天又被刺杀于家中,天底下,谁有这么大的本事?
我为官数载,非为辅佐昏君!”
保皇派和晋王党一时间立场分明,当即就分为了两拨。
两方人马虎视眈眈,文臣有文臣的斗法,武官有武官的斗法——自然,武斗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就在队伍乱做一团的时候,忽听龙辇“啪”地一声裂开
四面车厢壁直挺挺向外倒在了地上,露出的场景,又是让人倒吸一口冷气。
周霆琛不错眼地看着周子晋,自己的王弟,自己曾经最衷心的手下。
“你不就是要一个名正言顺,万民称颂,德被八方?
不就是想君臣一心,励精图治,开创盛世?
我的好王弟,你可真是步步筹谋啊!”
周子晋手上的剑不曾动过分毫:“王兄欺瞒百姓,违逆初心,只要禅位,一切仍有转圜的余地。”
“余地?”周霆琛自胸口震出一声笑来,“用朕的性命,来彰显你的仁德吗?”
周围手无寸铁的百官见此,瑟瑟发抖。
人群里,林之语握紧了袖子当中的袖珍土枪,暗暗祈祷没有要用上它的时候。
林危把赵三妹护在身后,低声道:“速战速决,不知为何,我总有不好的感觉。”
不好的感觉应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