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庄统领,旧的不去,新的不来。”
褚念善“噗嗤”一声拔出了剑,象征权贵的官服上,沾满了血迹。
他看也不看庄枭一眼,提剑往周子晋的方向去。
周子晋正和周霆琛杀得有来有回,周霆琛步步是杀招,可周子晋不知为什么,似乎是手下留情了一些。
原因无他,有了严如云刚刚的那一声高呼,周霆琛就不能死在这里。
他要周霆琛活着忏悔自己的罪过,活着对庄伯远,对唐午,对那些无辜受了牵连的人忏悔。
褚念善瞥了一眼周子晋的袖子,脑海里回忆着刚刚程数的动作。
他不知道那个是什么,唯一可以肯定的是,那个东西有一击毙命的能力。
得亏他刚刚看到严如云过去的时候,心脏猛的停跳了一拍。
不过没关系,她有自保的能力,这就很好。
褚念善的眉目间窜上了一股杀气,出其不意往周霆琛的大腿上刺去。
趁着这个间隙,他的余光往四周看了一眼,果然看到本不应该在此地的平头百姓躲在树林里,大气不敢喘。
没错,这就是秦潇的意思。
让百姓亲眼看见,周子晋弑君。
周霆琛是正统,是天命所归,在百姓的心里,他是功臣。
即使那些功劳,都是周子晋的。
可一个人的功过,不还是靠史书上的寥寥几笔盖棺定论,为后世所研究吗?
周霆琛最终还是体力不支,跪倒在地,败下阵来。
那些东营士兵,在那个威力巨大的怪东西面前,一个也不敢上来救驾。
上来了也是徒劳无功,不过是用自己的尸体为新君铺路罢了。
故而,这三个人所站的地方,出乎意料地空旷。
“褚爱卿,你说江家助我,如何助我?便是这样助我的吗?”
周霆琛的胸口剧烈起伏。
事到如今,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处境。
一条丧家之犬。
可他也有信心,周子晋不会在这里杀了他。
不是不敢,而是不能。
因为他也看见了树林里的那几个手无寸铁的百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