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家老爷是关口守御,跟盐运司副使属同一官阶。”沈夫人答复完,转头看向孟柳,“这是你家的大姑娘么?出落的真是亭亭玉立。”
黎诗韵向来以闺女儿子骄傲,见她问起,腰杆都不自觉挺直了两分,顺着话茬也夸了夸对方的女儿。
两个女人由女儿打开话茬,你一言我一语聊起天来。
孟如秋才十岁,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,她听着旁边母亲与沈夫人的商业互吹,将对方的儿子女儿都夸了个遍,就是没有提过她,一张手帕都被揉的皱起来。
待正要端桌上的酒杯,一只葱白的手按住了她。
“三妹,还未开宴呢。”孟柳沉声说。
孟如秋顿时如拔毛的鸡一样偃旗息鼓了。
从懂事以来,她的生母妙姨娘就暗暗的撺掇着她跟嫡姐孟柳别苗头,刚开始她也曾试图给孟柳使过些绊子。
奈何孟麒安虽然宠妾灭妻,对家中的嫡庶之分还是很看重的,更不消说上头还有个祖母。
学业孟如秋比不过,样貌气度就更不用说,搞得现在孟柳就像是他面前的一座大山一般,时常压得她喘不过气。
这位嫡姐平日里也不怎么搭理她,往往除了一些重要场合,在府中都是将她当空气。
所以她偶尔的一开口,孟如秋下意识就不敢反抗。
也就一盏茶功夫,官场上的男人们都带着儿子也进了殿里,在女眷席对面坐下。
殿内几个官职最高的,比如说成王、齐王都朗声在说话。其他官员也基本都是附和。
孟柳敛目把玩着手上的琉璃杯,有些兴致缺缺。
这种宫宴真没意思。
原主的身世上头也已经介绍得差不多,一句话总结就是,五品官的嫡女,上头有个亲哥哥,府中还有个姨娘跟庶妹庶弟,母亲出身不高,一家人都刚刚升职进京。
用现代的话来说,就是暴发户。
孟家祖辈都是没有政治资源的,孟麒安之所以能爬这么多,全因为他投靠了成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