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我们重聚后,老杰克现在有个习惯。
他就像在佣兵团时一样,每时每刻,身上都会带着他的小医疗包。
“伯纳,你还好吗,我回来了。”
牵着高大的夸特马,我走在山坡上,进了小木屋的院子。
老伯纳的尸体,就被我和巴布亚埋在院子旁边的山坡上。
那里能看到连绵不绝的大山,能看到地上的鲜花,周围的野草,还有山下是河流。
老伯纳的墓碑,是我用松木做的。
我不知道把他埋在这里好不好。
但我想,这里有山有水,有花有草,也许是个不错的长眠之处。
我点燃了院子里的篝火,随后坐在篝火旁发呆,清理我的狙击步枪。
远处的村庄里,在老人的歌声下,没多久,躲进山里的人们开始回来了。
起初是几个惊慌的村民,随后是一些老人,再然后,是女人和孩子们。
听着老人古老的歌谣,村民们也开始自发跟着跳舞。
火堆旁,人们围成一圈,歌声响彻村庄。
我笑了笑,将分解的狙击枪装好,随后拿起旁边的酒瓶,仰头喝了一大口。“哈,这酒真烈啊,也许……是时候该走了。”
我低头笑着,呼出一口酒气。
这时,给巴布亚处理好伤口的老杰克回来了。
老杰克牵马走进院子,我递给他一瓶酒。
老杰克低头一看,当场就笑了。
“哟呵,还是二战时期的杜松子酒?”
“哈哈,这东西可真不错,当年在战场上,这可是德军的标配,他们号称战后可以没女人,但决不能没酒!”
老杰克大笑着,拧开瓶盖,喝了起来。
一口五十年的老酒下肚,老杰克差点把酒吐出来。
我好笑的看着他,老杰克摇了摇头,强忍着把酒喝下去,问我道:“鞑靼,你怎么会来这里?”
说着,老杰克走在木屋前,从马上卸下我们从战场上拿回来的炮弹箱。
他开始清点里面的手榴弹和迫击炮弹。
我看着他的动作,对他讲述了我的经历。
讲到了我被克洛山马匪追下山崖,讲到了我遇见了老伯纳。
说到最后,我叹了一口气,举着酒瓶看向不远处的老伯纳。
老杰克转头看我,随后默默的也走到了山坡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