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在这个世界上,没有如果。
如果我真的在那一天,真的也在非洲死亡大峡谷。
我想,我仍是改变不了什么。
顶多在那荒芜的沙漠里,多留一具黑魔鬼雇佣兵的尸体,还能多留下几具敌人的尸体罢了!
“妈的,好难过……真该死呀!”
我嘴里郁闷的说着,寒冷的雨夜呼着热气。
非洲的天气很怪,明明是在下雨,却刮的是南风。
我默默的叹了一口气,看着被我骑在身下的巴德斯坎。
黑夜里看去,这混蛋的脸可真丑!
我冷笑,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,缓缓从巴德斯坎的身上滑了下来。
我们两个,同时靠着背后的大树,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空中落下的雨水。
我用地上的黄泥土,糊住了巴德斯坎断臂处的伤口,让他的血流的慢一点。
此时巴德斯坎的两只手都废了,完全不能动。
他顶着那张血红的“骷髅脸”看着我,这混蛋盯着我看了许久,突然虚弱的笑了。
“妈的,看来就到这了!”
“蓝幽灵,我很欣赏你,当年……如果你也在死亡大峡谷该多好!”
巴德斯坎说着,向着空中吐了吐舌头,竟然叹气说道:“嘿,有烟吗,来一根!我要死了,你想知道什么,我全都告诉你!”
“好。”
我点点头,把手伸进猎人外衣下的迷彩服里,找到了我的香烟。
拜老杰克那个家伙所教,如今出来打仗,我和宾铁的香烟,都是用塑料布包住的。
看到我抽的只是叛军们平日里抽的杂牌子,巴德斯坎不屑的骂了一句。
此时这混蛋也没什么可挑三拣四了,就像他说的那样,他要死了。
死前来根烟,这几乎是所有大兵临死时最想做的事。
我小心的拿出了香烟,用手挡着雨水,给巴德斯坎点燃。
黑夜,我们交换了一个眼神,我也给自己点了一根。
我们继续靠在大树上,用我身上的斗篷给我们俩挡雨。
巴德斯坎吸了几口劣质香烟,嘴里剧烈咳嗽,竟然喷出了鲜血。
此时的巴德斯坎,他根本不在乎口中鲜血的味道。
他目光呆愣愣的看着天空,看着为我们挡雨的麻袋斗篷,冷笑着说道:“我当了十七年的兵,做梦都没想过,有一天,我他妈竟然会死在非洲。”
“蓝幽灵,答应我一件事,我死后,把我的士兵牌送回法国,交给一个叫爱莎的波尔多姑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