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哼了一声说:“还工作日,我要是有钱非要自己开个电信公司,我把他们挤兑黄了。”
姚雪一笑说:“国营有国营的好处,起码有底线。资本要是控制了电信,后果不堪设想。就拿火车票来说,多少年没涨价了?这就是国营的底线。”
大晚上的来电话,肯定是有要紧事。
我们到了小卖部,这里有个小窗口,摆着一台红色的电话机。电话机后面的窗户上挂着很多洗发水,一联一联的,五毛钱一袋那种。
姚雪回电话的时候,我从小窗口往里瞅了瞅,这里面坐着一个半大老头子,旁边还坐着一个姑娘。
姑娘打扮得很低调,但是难以掩盖骄傲的灵魂。老头子有些拘谨,他看我的眼神都是飘忽的。
我伸着脖子说:“大叔,这是你闺女?!”
那女子顿时笑了一下,用标准的盘山口音说:“嗯呢!”
大叔也嗯呢了一声,没有再说什么。
电话回完了,旁边有个计价器,一块钱。
姚雪一边给钱一边说:“壮壮的鉴定出来了,没有比对成功。”
壮壮说:“那就对了,不可能比对上,我爸不可能拐带小孩儿。”
我们三个上了车,我开车。
我把车开出去之后,我说:“刚才小卖部里有个女的不对劲,应该是寻龙族的摸金校尉。”
姚雪说:“我没太注意!哪里不对?”
我没说话。
壮壮坐在副驾驶,他用手推了我的胳膊一下说:“你说说,你看出啥来了?”
“气质不对,不像是一个小卖部老板家的女儿。”
“那像什么?”壮壮说。
“女战士。”我说。
“那还等什么呀,抓了她呀!抓了她一审不就有线索了吗?”
我一听乐了,我说:“壮壮,你是不是误会了?我们是警察,不是土匪,不能像土匪一样随随便便就抓个压寨夫人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