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这尸体的脸还完好,我们给他戴上了帽子,然后拍了照片。
包括身上的一些细节,比如哪里有黑痣,这都是清清楚楚的。尤其是他的腋下有个伤口,像是做过什么手术。
这道伤疤有八厘米长,缝合的针眼很明显。
白月说:“这应该是对肺做了什么手术吧!你觉得呢?”
我看向了梅兰,她说:“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一个艺术家,你看到他的时候,他干嘛呢?”
我说:“在和泥!”
梅兰看向了魏刚说:“魏队,你看到他的时候,是怎么个情况?”
魏刚说:“背对着我们,在和泥呢!”
梅兰点点头,又看向了白月说:“白月,你看到什么了?”
“没什么,就是在和泥!”
“泥呢?”
“还在那里呢。”
梅兰一摆手说:“我们走,去看看他活的泥!魏刚,你和黄志河在这里负责大家的安全,姚雪,你是刑 警,你跟我一起去看看。”
我们四个,加上姚雪和梅兰,一起去了现场。
到了现场,我们把两盏瓦斯灯放在那泥团的旁边。
梅兰蹲在了泥团的前面,她说:“这样蹲着很累,那家伙是这么蹲着吗?”
我嗯了一声说:“是这么蹲着的。”
梅兰站起来说:“他为什么不坐着呢?比如有个小板凳就行,很难吗?”
壮壮指着说:“我去仓库里找一下。”
很快,他拎着个小马扎走了出来。
把小马扎往地上一放,梅兰坐下,带着手套摸了摸那泥巴。她很快就从泥巴里弄出来了指甲盖那么大的砂砾。
梅兰捏着砂砾起来,看着我说:“你坐下试试!”
我坐下,确实轻松了很多,拿掉小马扎,蹲着真的很累。
梅兰说:“艺术家不是人吗?他为什么要蹲着干活,而不是坐着呢?还有,这泥巴又干又硬,一点油性都没有,里面还有砂砾,我甚至闻到了尿骚味。你们闻闻是不是。”
查布说:“我早闻到了,这泥巴里面有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