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:“我们是马长山的朋友,是他让我们来看望您的。”
“这小子还记得我啊!当初我那么喜欢他,我甚至想把女儿嫁给他,想不到的是,这小子竟然辞职了,我和他大吵一架之后他回了蓉城,就再也没有联系我了。我以为这小子还恨我呢。”
“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他怎么可能恨您呢。他只是觉得没脸见您,辜负了您。”
“我咋会怪他嘛,孩子嘛!马长山现在还好吧!”
我只能违心地说:“还好,他开了一家贸易公司,生意还不错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啊!”周德军叹口气说,“我这徒弟啊,和我战友一样的倔脾气,不过天性善良,是个血性汉子啊!”
我不忍心继续聊下去了,我能感觉到,这老人家对马长山是真的有感情,我怕什么时候说漏嘴,把马长山的事情说出去,这老人家该多伤心啊!
出了周家沟,壮壮叹口气说:“好好日子不过,折腾啥啊!”
阴春丽说:“想不到会是这样,看来艺术家并不是马长山,而是周也。这个女人还真的有点不可思议,我说怎么那么多男人为她死心塌地呢,她一定是个很漂亮的女人。”
我说:“马长山,姬爱心,曹小军,姬爱民,他们为围绕着这个周也。现在看来,马长山并没有参与西庙村事件,他心甘情愿为周也背锅。”
阴春丽说:“现在的证据还不足以让周也认罪。”
壮壮说:“是啊,大力,回去之后还继续查吗?”
我心说,现在即便是拿到一些证据,怕是也很难给周也定罪了,从廖耀宗到梅兰,都不想继续查下去了。再查,大家都难堪。
我们三个在敦煌呆了三天,说心里话,对于一个在农村大山里长大的孩子,对这些景物没什么好感,我更喜欢城市的高楼大厦和灯红酒绿。我更喜欢那种乱中取静的感觉。
那些壁画确实很有艺术气息,但我是个实际的人,艺术必须当饭吃才行。
这些艺术给人以灵感,这些线条必须做成商品才能体现价值,这么盯着看,看一年也顶不上一粒米来得实在。
回到蓉城,我一个人去了雅韵美术馆,我见到周也的时候,她在画一幅油画。
见到我的时候,她放下了笔,看着我说:“喝点什么?咖啡?”
我点头说:“可以。”
“加不加糖?”
“要。”
“加多少?”
“你加多少?”
“我加一勺。”
“那我要两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