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医生说:“半斤酒,一个正常男人喝了不会有事,但他是个病人,很容易酒精中毒,会猝死的。”
壮壮不说话了。
查布说:“死马当活马医嘛,我觉得我师叔有把握。”
壮壮说:“我不能说百分百能治好,我也只能说是九成把握。”
我知道壮壮不是个喜欢说大话的人,他说这是癔症,是有根据的。
想当年他跟着马大炮走南闯北,这种癔症病人也看得多了。尤其是他在坟头上坐飞机,这已经有了癔症的前提。
嫂子突然说:“喝吧,喝吧,这都烧了十几天了,身体越来越虚,再这样下去,眼看人就不行了。”
壮壮说:“人要是这么就死了,还不如让我试试。”
嫂子说:“不就是喝酒嘛,喝酒不一定会要人命的。他要是死了,那就是他阳寿尽了,该去那边报道了。”
查布大声说:“到了那边去找马克思,去学学马克思主义,来生去俄国当大官。”
嫂子找来了一瓶酒,直接就给李敢灌下去了,一边灌,告诉他这是药。
李敢稀里糊涂,已经分不清酒和药了,喝进去之后,很快就开始说胡话了。
壮壮这时候咬破了手指头,直接用带血的手指按住了李敢的眉心,就听李敢像个女人一样尖叫起来。
壮壮大声说:“快说,你家住在什么地方?”
“我家住在一线天,别打我,别打我,啥坏事都和我不相干!”
李敢的喊叫声把大家都惊呆了,这分明就是个女人的声音,是怎么出李敢嘴里出来的呢。
壮壮出了家门,开始打量四周。
“大力,查布,你们找找,什么地方是一线天。”
我大声说:“族长,你们这里有一线天吗?”
老族长颤颤巍巍地说:“没有啊,我住了一辈子,也没听过什么一线天。”
这时候壮壮停在了和隔壁的边界,两家的房山仅仅靠在一起,中间也就是三十厘米的缝隙,在这里面长满了杂草。
壮壮盯着里面说:“一线天。”
我说:“什么东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