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胎十月,她要生了。
这里地理位置偏远,经济落后,村民愚昧,几乎没有人会去医院生孩子。
换句话说,愿意去医院里生孩子的人,早已经搬出这个村子了。
这个村子里的人,守着过去的一套规矩,有着自己的运行法则。
老婆婆端着一盘热水,拿着一把剪刀,就这样给原主接生了。
这个过程中原主受了很多苦,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哭了,可她那天却哭得很厉害。
不幸的是,她生的是个女儿。
老婆婆大骂,对着刚生产完的她拳打脚踢。
最后还是顾及自己花的那三万块,才勉强地停下了手。
后来,她又怀孕了,还是女儿。
两个女儿叫她的日子更难过了起来,只不过没过多久,她的那两个女儿就被卖掉了,和她当初一样,一个价格。
看着手里红彤彤的钞票,老婆婆难得的没有骂人。
原主的心彻底死了,什么事情都无法再激起她的反应,看着她病恹恹的模样,老婆婆嫌弃极了。
一个生不出儿子,又瘦弱不堪的女人,怎么瞧怎么晦气。
老婆婆用卖孙女的钱重新给自己的儿子买了个媳妇,而原主则是以贱价,再次卖了出去。
到了后来,人贩子怎么也卖不出去的时候,索性将她锁在了破出租屋里,做起了皮条客。
原主就是在这样日复一日的绝望日子中,油尽灯枯,最终走向了死亡的结局。
泪水早已在过去的日日夜夜给哭干了,她死的时候,瞪着一双眼,那双本该绽放动人光彩的眼睛中,只剩下麻木。
姜华霖站在繁华高楼的顶层,向下俯视自己的商业帝国时,恐怕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,自己的亲生女儿会这般悲惨地死在城市的角落里。
更可怕的是,原主死后,尸体还被人贩子拿去配了阴婚,榨干了最后一丝价值。
生前困苦,死后难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