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不可抑制的怒气忽然从赵定的心底升起。
赵定抬起头梗着脖子看着赵崇远道:“父皇作为臣子,儿臣有劝谏之权,作为儿子,儿臣有关切之责。
既然如此,如今陛下,父皇,做错了事情,那儿臣如何不能说?”
赵定也是豁出去了。
因为他自己心底比谁都清楚,眼下的大乾少了谁都可以,但唯独不能少了他父皇,就是少了他赵定。
这大乾的江山,这大乾的朝廷机器依旧运转,但唯独不能少了他老子赵崇远。
说到底他赵定虽然有些小的想法,也有一些前世的经验可以借鉴,但论手段,论城府,他都不如自己的老子赵崇远。
所以眼下大乾离谁都可以,但唯独离不了他老子赵崇远。
“逆子!”
赵崇远大怒。
锵!
一道清脆的剑鸣声陡然响起。
赵崇远一把拔出挂在墙上的天子剑,陡然向着赵定斩去、
然而在即将落在赵定脖子上的时候,却又生生的止住了。
一缕飘散的发丝无声无息的落下。
冷汗不可控制的顺着赵定的额头落下。
“父皇,要杀便杀,而成应着!”
赵定强忍着内心的恐惧,抬起头目光直视的看着赵崇远。
“你不怕?还是说你以为你老子我真的不敢斩了你?”
赵崇远冷笑一声,语气冰冷的看着赵定。
“儿臣怕,儿臣也怕父皇真的失手斩了儿臣。”
“怕你还敢如此?”
赵崇远嗤笑一声。
“儿臣更怕大乾没了父皇。”
赵定耿直道。
“你...”
赵崇远身形一颤,张了张嘴。
“父皇励精图治二十四年,才有大乾如此的局面,如今的大乾中兴之日指日可待,而外部博弈也愈发凶猛,走错一步,那就是万丈深渊。
我大乾国将不国,家将不+。
如此关头,若是失去了父皇,父皇觉得谁能担当此责?
儿臣担不起这责任,青詹也担不起,整个大乾皇室也无人能担得起。
若是父皇今日执意要服用这所谓“金丹”也可,那父皇就先杀了儿臣!”
说着赵定猛然站起身,向着赵崇远手里的长剑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