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九叔,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。”
赵青詹洒脱一笑道:“身在皇家,哪有什么苦和不苦的,只能说我这人就不是那块料,就算皇爷爷最终把那个位置给我,我也掌握不了那个位置,
我这人胸无大志,更没有什么钩心斗角的想法,也没有那个脑子。
只想简简单单的活着。
如果说要每日处理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折,看着那些大臣们勾心斗角,我在左右平衡,我倒是更想驰骋疆场,为我大乾建功立业,哪怕就是有一天死在了疆场上,我赵青詹也认命,至少我对得起我是赵氏族人的这个身份。”
说到这里,赵青詹那稚嫩的脸庞上再次露出一丝向往之色。
事实上,他确实是如此。
他喜动不喜静。
与其让他每天面对着那堆积如山的奏折,被六部大臣时刻以明君之范要求自己。
他倒是更想自由自在的活着。
驰骋疆场,纵马狂欢,那才是他的追求。
但他也知道,这个也仅仅只是追求,仅仅只是梦想,成不了真,也不会有人会让一个曾经的皇长孙在外带兵,手握兵权。
一切无关于他,一切只因人心。
人心复杂,变化莫测。
谁也不知道上一秒是忠臣,下一秒又会变得如何?
即便手足兄弟,亲生血亲又能如何?
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不过都是笑话罢了。
所以他赵青詹也仅仅只是说说而已。
至于能不能成真。
那看天。
而至于眼下,他要做的有且也仅仅只是安静的搬离东宫,安静的到淮郡,安静的当个郡王。
或许一辈子都要活在监视之下。
但至少也落得个悠闲自得。
朝堂的纷争,他赵青詹不适合,也玩不了。
赵定神色复杂。
张了张嘴。
终究是一句话没说。
拍了拍赵青詹的肩膀。
扭头向着东宫外面走去。
他知道赵青詹所想,也知道赵青詹所求,但他却满足不了,因为还是那句话,因为权利,因为人心。
一旦登上那个位置,所考虑的就不仅仅只是自己的利益与得失,更多的是朝廷的得失,大乾百姓的得失。
一个手握重兵的亲王对于朝廷的伤害实在太大太大。
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,而是发生了太多次。
所以为了保险他赵定给不了任何承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