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了几拳似乎是嫌累了,将其往地上一扔,身后跟着的几个小厮便一拥而上,紧接着就是拳打脚踢。
周围的人有些饶有兴趣地看着,有些不忍地撇开了头。但从头到尾,没有一个人敢出声,或者说是,犯不着。
一个龟奴罢了,死了也就死了。
“饶命啊!两位公子饶命啊!这……我等做奴才的是真不知道啊!”龟奴苦着张脸求饶,身子不住地哆嗦着,也不敢躲开,硬生生的受了这些拳脚。
遇上这些个不讲理的高门贵胄,小命不保也只是一瞬间的事。
偏偏对方还有一人是刑部尚书家的公子,他这不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吗?!
原本还在一旁看好戏的李衡很是不屑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,大声嚷嚷道:“我呸!什么第一美人!不就是个娼妓嘛!当了婊.子还想立牌坊不成?!”
“哦?李兄方才说什么?本世子没听清,可否再说一遍?”进了醉梦楼,季舒倒没了方才的急迫,慢悠悠地踱了过来,看了眼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龟奴,又扫了眼围观的众人。
众人胆怯地后退了几步,顶着这平都第一纨绔的头衔,不少人都是认识她的,不认识的看看她身后那十数护卫也知道不是个好惹的。
“原来张兄也在啊,两位今日好大的兴致。”季舒说着指了指地上鼻青脸肿的龟奴,“这是在作何?不如说来也让我乐乐?”
听着这话,那些个动了手的小厮们一脸惧色,纷纷看向自家公子,以期寻得些庇护。
被点名的张先有些愣愣地,被这一出闹得醉意也逐渐散了去,当下不由思索起来,他今夜原是不在此处,只因得了季舒有恙的消息,这才被李衡说动了一同来这醉梦楼,如今这又是什么情况?
“世子怎地在此?”李衡先回过了神,心内有些着慌,赶紧打着圆场道,“我们哥俩就是教训了下这不听话的奴才。”
说着还瞪了眼地上满脸是血的龟奴,阴恻恻地问道:“你说是不是啊?”
龟奴立马垂下了头,有出气没进气地回着话:“是、是奴才冲撞了二位爷。”
见此,季舒也不再多言,老鸨在一旁瞧着,此刻赶紧挥手让人将其抬了下去。
张先也不是没眼力见的人,这么几句话的功夫也就明白了过来,既然季舒已经来了,他们也确实不想惹上她,还是先走为妙的好,遂开口道:“世子,我与李兄有些醉了,就不打扰您了,这便告辞。”
话一说完张先便拉着李衡想朝门口走去,只是这腿才刚刚迈出一步肩上便搭了只手,让他再不能挪动分毫,紧接着耳边便传来了某人戏谑的声音。
“站住,我让二位走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