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时战场上突然出现一位神医,季惊林得其救治保住了性命,不久后百越遣使和谈,永平帝便将其召回了平都。
季惊林归来后骤然得知此事,心痛不已却又无可奈何,在和季母一番商量后还是决定暂时将此事瞒下,本想等日后柳棠沁放宽心养好身子后再告知其真相,日后再找个时机恢复孩子的身份。
季惊林也装作不经意地试探过几次,谁知柳棠沁得知自己不能再孕育子嗣后大病了一场,人也憔悴了许多,病好后对季舒更是异常珍爱,恨不能日日守在身旁,甚至有些魔怔了起来,这下季惊林哪里还敢说出来。
无奈之下季舒的身份便被彻底瞒了下来,为防止柳棠沁得知真相,季母找了个道士来府中,言说季舒早产命格不好,若想平安长成只能养在祖母膝下,柳棠沁一听心中虽是不舍但也只得依从,于是十岁之前季舒便一直由季母照料着。
随着季舒年岁渐长,季惊林曾多次想要向柳棠沁坦承,并对外恢复季舒的女儿身份,怎奈朝堂局势发生巨变,建元帝即位后对镇南王府忌惮不已,季舒的身份俨然成了一个巨大的威胁,不得已之下这事便一直瞒到了现在。
季舒瞅了眼王府外没有丝毫懈怠的军士和已近丑时的天色,牙根一咬径直走向了大门口,希望能逃过此劫吧。
门口的守卫见了季舒都是见怪不怪了,齐齐行礼道:“世子。”
“嘘,小声点。”季舒急忙将食指竖在薄唇前,朝他们使了个眼色。
几个守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其中年龄最小的那个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道:“世子,其实……”
“吱呀”一声响,厚重的朱漆府门突然打开,阻断了那人的话语,一个两鬓斑白身着褐衣的中年男子随即跛着脚走了出来。
守卫们纷纷向两边退开,两人便这样对上了。
“世子,您可算是回来了,王妃可等了有一会儿了。”男子先开了口,话说得一点也不不算客气,可面上却未有责备之色,眼中尽是无奈,旋即愤愤道,“一定是晋阳那臭小子没有劝世子,待他回来我定要好好收拾他!”
晋武早年曾是季惊林麾下的将官,后因在战场上受了伤,自此腿脚不太方便,季惊林便让其在王府中担任管家一职,其子晋阳自小便是季舒的伴读,这些年来没少替她背各种黑锅。
“晋叔……”季舒拿着折扇颇不好意思的戳了戳自己的鬓角,“这么晚了我娘还没睡呢?”
“唉,王妃的脾性世子还不知吗?一会还是好生给王妃认个错吧,王妃看起来气得不轻。”晋武叹了口气道。
季舒无语望天,暗道一声,吾命休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