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,不许反悔!”咳嗽声当即停止,季舒下一瞬便从桌上抬起了头,眼中尽是得逞的笑意。
好吧,沈浥尘收回自己自己方才的想法,季舒有一点还是能一眼看出的,那便是不要脸,而且是超出她想象的不要脸。
“你那位唤无心的属下此时可在这?”
季舒得了便宜自然也将心思转移到了正事上,无心无痕是她的暗卫,一般都不会离她太远,于是她稍稍大声的喊了句:“无心。”
眼见没人出现,季舒又扯着嗓子喊了几句,仍是没有反应,无奈她便将无痕给叫了出来。
看着从门外进来的冷厉青年男子,沈浥尘忖度着这人应当就是以往潜入府中,而后又伤在沈青临手中的人了。
无痕自然明白沈浥尘如今的身份,躬身对她行了一礼,沈浥尘也颔首示意。
“无心呢?她跑哪去了?”问话的人自然是季舒。
无痕一五一十地禀告道:“无心说是自己练毒出了问题,结果伤了手臂,昨日便已经出府了。”
季舒暗自冷笑一声,还练毒出了问题,分明就是被绯烟守株待兔给伤了个正着,此刻怕不是觉得事迹败露打算跑路呢,竟然敢让自己替她背了那么多黑锅!
“派人出去寻她,告诉她也别想躲着了!赶紧回来我有事问她,若是答得好便能将功赎罪。”季舒有条不紊地对无痕吩咐着,随即又对沈浥尘说道,“无心本是江湖中人,生性桀骜不羁,也怪我往常未加以管教,你放心,她下毒这事我必定给你个交代。”
“若她往后能不再这般以人试药,此番便不必追究了。”是的,沈浥尘早看出来了,无心给碧影下药,除了挑衅绯烟外,还有拿碧影试药的心思,不然何以如此频繁的下药。
见沈浥尘这般想法,季舒又不免为无心辩解道:“这次确实是她不对,不过以往无心都是拿自己试药的,并未伤及其他无辜之人的性命。”
“以己身试药?如此行为你竟不加以阻止?”这事显然出乎了沈浥尘的意料。
“无心炼药成痴,这事任谁也劝不了。”季舒说着也很是无奈,“不过好在她体质特殊,这世间少有毒物能伤她,这么些年也没见她出事。”
“不过说起来绯烟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药?听无痕的意思似乎真是受了伤,我原想着对她应当是无用的。”季舒有些好奇地问道。
“也算是弄巧成拙吧,你那属下虽可以说是百毒不侵,不过绯烟下的却并非是毒,只是一些与人体有刺激的药物罢了,过段时间药效自然会消失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此间事了,沈浥尘也不便再久待,只是临行前仍是不忘对季舒叮嘱道:“一会绯烟会将药熬好了送来,你可要记得喝。”
季舒点头如捣蒜:“记得记得,你放心吧。”
两人平日里一般少有交流,季舒时常在外,沈浥尘则是雷打不动的在房内看书,偶尔也会被柳棠沁寻去说说话,因为与季舒每每也只有用餐时才会碰见。
因着季舒尚在病中,外边是去不了的,于是便老老实实的在房内待了一天,晚间一大家子用餐时她倒是去了,沈浥尘观她气色不错,便也不疑有他。
“一旬之后便是秋闱,你准备得如何了?”季惊林饮了杯酒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