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按他计划,十二月下完比赛就请假回成都过年,一月的名人赛都找个理由躲了。等消息公布的时候,老子在成都你们爱谁谁。谁知道计划不如变化,为避免引起广大群众不适,大灰狼如他,也只得夹起尾巴当小白兔。
以前的集训队,尽管可以请假。但作为国家运动员是没有休息一说的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要没事都在练棋。但改制国家队后,队员允许一个月两天处理私人事务。赶在十强战开赛前面几天,汪羽把假请了一大早跑出了体育总局。
“您这个,磕了碎了扁了,我们可不负责啊。”邮局大姐隔着铁栅栏围着的橱窗,爱搭不理的跟汪羽抛出句话。如果柜子再高那么一点,颇有旧社会当铺的味道。
“我给运费险,小心点不就行了。”汪羽今天是来邮寄个人赛奖杯,答应过刘院长两年夺冠。拿到的第一个奖杯他打算邮寄回成都棋院。
“什么运费险,你当这什么,寄不寄?后面可还等着呢。”大姐不耐烦的催促着,一脸趾高气昂态度。让汪羽怀疑要不是有铁栅栏围着,大姐已经翻出来撵他了。
“得,得,跟您说不着。我不寄了总可以了吧。”汪羽无奈的把奖杯拿回来抱着往门外走,身后传来大姐的嘲笑,“这孩子,有病。”
出得门来的汪羽无奈苦笑,这八十年代的国营服务态度啊。听说北京的八十年代初期,国营商店和饭馆都张贴有“不得随意打骂顾客”。这大姐这岁数,一看前几年就没少干这种事。
站在邮寄门口的汪羽发了会儿呆。假都请了干脆不回国家队了,看时间才十点过,要不潘棋王那儿混饭去。想到此处说干就干,立马跳上公交直奔潘家园。
到了潘家园,熟悉的摊位没见人,沿着整个旧货街也没找见人,跟周围摊主打听了他没出摊后,汪羽干脆跑他家砸门去。
潘棋王自从听了汪羽话,跟潘家园附近买了套四合院,捎带着还在后海买了三套。汪羽直奔附近的那套院子,心里还念着千万保佑要找到人,不然又得是十几公里直奔后海。
到了潘棋王院子门口汪羽也不含糊,直接小手猛拍,“嘭嘭嘭,开门,查房的来了,嘭嘭嘭。”
不多时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,“哎呦喂我的小祖宗。轻点儿,轻点儿。”
汪羽一听乐了,今天的饭辙算是找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