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刘德勇亲自前往县衙,说是要请他的这位朋友前来相聚。
陈锦年虽然身无分文,且在平阳县的名声不好。
可是此次他是与刘德勇同来,这酒楼里的老板也需卖刘德勇几分薄面。
陈锦年大手一挥,点上了一桌菜肴。
至于菜钱,则被他一并挂在了县衙账上。
好不容易有了这次白吃白喝的机会,陈锦年自然是不能白白放弃,更何况如今他的生意尚在起步阶段,虽然借蒸馏法酿出了几坛好酒,却也不知何时才能换取到银两。
陈锦年在包房中足足等了半晌,这才等到刘德勇拉着一名壮汉走了进来。
这壮汉头上戴着一顶大帽,身上穿着一身青色的短打,看腰间悬着的那把大刀便能知道,此人是衙门里的差人。
民间有云,头戴大帽身穿青,不是衙役就是兵。
见对方走入包房,陈锦年立刻殷切的站起身来:“这位大人,久仰大名!”
这差人看了陈锦年一眼,眼中闪过了一丝轻蔑之色:“不敢当,小可不过是衙门里的捕快而已,可当不得你陈大郎的久仰!”
陈锦年万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倨傲,自己的一张热脸就这样平白贴上了对方的冷屁股。
如果想到日后还要仰仗对方帮忙,陈锦年脸上笑容未曾散去,仍旧是十分殷勤的对其说道:“大人说的哪里的话,在下不过是一名穷酸书生,今日承蒙刘大哥攒局,这才有了与大人相见的机会,大人要是觉得与我喝酒过于跌份,那我就为大人奉上一坛好酒,自行离开此处,绝不会搅扰大人与刘大哥的雅兴!”
陈锦年此时将姿态放得极低,为的就是能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。
同时他一口一个刘大哥的称呼刘德勇。
也是为了让刘德勇能够出面调解此事。
果不其然,在听了陈锦年的这番话后,刘德勇立马上头:“我说老程,你还拿不拿我当兄弟?这次本就是我要请你喝酒,人家陈大郎不过是从中作陪。”
“你们都是我的朋友,怎么连这点面子都不肯给他?你这样还让我老刘日后如何在平阳街头露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