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学生想要保命,若是别无他法,只能死在兖州。”
陈锦年眯着眼睛,叹息地说道:“大人,不如你现在给学生一个官职,留守兖州,反正那色目人不知何时就会进犯,学生和他们斗到底。”
“哪怕是死在谢龙手中,敬请大人给学生正个名,学生是为大乾而死,死而无悔,何如?”
王文充脸色一变,怒道:“放肆!你这是让本宫在圣上面前胡说八道,那可是欺君之罪!陈锦年,本官记得你不是这样的人,为何如今变成了这幅样子!”
“大人,国不能护民,还要国何用?”
陈锦年一句反问,神色顿时多了几分愤怒:“大人可知晓,兖州地处混沌,内有马贼,外有色目人,学生何以为保?”
“若是大人不救,难道就不感激学生的救命之恩,难道大人要看着学生去死,也不愿让学生保证家中妾室的安危吗?”
话到最后,陈锦年的语气变强了几分,似乎是在怒吼。
王文充被陈锦年一番话气得不轻,怒道:“滚!你给本官滚,若不是看在你救过本官的命上,本官一定将你拿下!”
“真是混账,枉费本官对你寄予厚望,真是本官瞎了眼!”
陈锦年苦笑两声,稍显无奈地说道:“若是民清,学生自然不敢冒犯,可兖州城中,有多少官员,身上又是清白的!”
“谢龙此人杀了我又如何?几人会在乎,大人不愿成全,小人也不再多言。今后学生若是死了,大人还念旧情,请帮学生转告陛下,学生是被色目人所杀,求一功名!”
陈锦年说罢这话,转身便走。
王文充被气得不轻:“混账,给本官滚蛋!”
他暴跳如雷,脸色越发难看。
他还记着上次在平阳县,极其欣赏陈锦年这个年轻人,毕竟有胆识有谋虑的人,对如今的大乾而言,是极其或缺的。
只可惜,今日陈锦年说了一番混账话!
可,为什么呢?
陈锦年为什么提及谢龙,又要把色目人给扯进来呢?
虽说陈锦年每句话都在理,但让王文充觉得,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儿!